“……洗头按摩店能传染什么病，脚臭？”华玉不明所以，在她潜意识中，对按摩这一类工作很有亲切感，她有时候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按摩师傅。
于琳：“……”
“不是你想的那种洗头按摩店，是那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店！”见华玉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于琳便含蓄地提示了一下，“里面只接待男同志，传染的也是脏病，你懂了吧？”
华玉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大变，差点把那几支注射器扔掉：“你怎么敢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这个于琳也太大胆了吧！
于琳小心翼翼的把注射器放回书包，并解释道：“放心吧我都密封好了，不会漏出来的。”
见于琳态度坚决，又想到她为了报复那几人做的准备，华玉和白韦彤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让她跟着。
三个人各自背着书包离开学校，去附近的餐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
暮色四合，灯光如昼。
和繁华的街道相比，防空洞这边宛如深山老林，除了相隔百米才能看到的路灯，再也没有其他照明物。
“嗡……嗡！”寂静的街道上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伴随着劲爆动感的音乐声，几辆黑红相间的摩托停在防空洞前。
几个长刘海青年跳下车，有人拎着正在放流行歌曲的录音机，有人提着几个塑料袋，还有人抱着啤酒箱，呼啦啦的进了防空洞里。
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于琳的脸上闪过一抹憎恶，她双手紧了紧书包带子，问华玉：“接下来要怎么做？”
“先等会儿，他们后面还有活动。”华玉并不着急，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有很好的耐心，一旦着急就容易出事。
于琳想想也是，她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又问：“怎么报复他们呢？揍一顿太轻了！要不把他们全都阉了，再给他们注射点东西？”
华玉看了她一眼，给她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识：“你说的这两种行为都是犯法的，以我们现在的年纪，犯了法同样要进少管所的。你想为了这几个人渣去坐牢？”
“不想！”于琳咬牙切齿，两只手都快拧成麻花了，“真是气人！同样是未满十八，为什么坏人就敢肆无忌惮做坏事，也不怕坐牢，反倒是我们顾忌这个那个，不敢轻易下手。”
这时一直沉默的白韦彤突然开口：“因为，我们是人啊。”
是人就该有作为人的底线，法律既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保护。
“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想到于琳姐姐的经历，白韦彤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于琳的手，“他们会比阉割和传染脏病更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