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于琳反驳,他继续说:“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你不喜欢玩闹,不代表别人不喜欢。我们就是爱玩爱闹了一点,这又有什么错?”
“说得可真好!”于琳双手一拍,替他鼓掌,“我们刚才也只是跟李庆波开玩笑而已,你们着什么急?我就搞不懂了,难道在你们的世界里,只许你们开玩笑——欺负别人,不许我们开你们的玩笑啊?这又是什么道理!”
姜良玉收起脸上的嘲讽表情,“你什么意思?你们那叫开玩笑?开玩笑用得着打人?”
“真是神奇的思想,难道只有打人才叫欺负人,恶意捉弄别人就不是了?”于琳反唇相讥。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甘映雪出声阻止:“好了姜良玉,于琳,你们两个先别说话。”都没说到重点。
她看向华玉,“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让华玉来说,不管她有没有说错,你们都别插嘴,先等她说完。”
华玉果然最靠谱,她叙述时完全不带主观情绪,将整个过程平铺直叙地说出来。
她话一说完,就朝白韦彤打了个手势,白韦彤立刻站出来,冲李庆波的方向弯了弯腰:“对不起李庆波同学,我为之前的鲁莽向你道歉。虽然你的恶作剧吓到了我,让我对你产生误会,以为你又会像以前那样捉弄我,但确实是我最先动手。所以,对不起!”
“甘老师对不起,是我一直以来的懦弱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如果在最开始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我就能勇敢站出来,他们就不会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如果……”
说到这里,白韦彤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继续说:“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他们或许就能早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是我错了……”
“白韦彤你特么在说什么!”听到这里,李庆波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白韦彤,“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不过是同学之间的玩笑而已,你就这么开不起玩笑?”
“是!我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也许是想起以前被向大伟他们欺辱的经历,白韦彤泪如雨下,几乎泣不成声,“你们所谓的玩笑,是对女同学的侮辱,是耍流氓!再往前十年,那是要吃枪子的!”
白韦彤双手捂脸,失声痛哭。
尽管知道白韦彤只是为了做戏才说出这番话,但华玉知道,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对向大伟和李庆波等人的控诉,是她深藏心底的无尽委屈。
是,在面对体型和体力都远超自己的男同学的欺负时,白韦彤胆怯、懦弱,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向任何人诉说。
可这是她的错吗?她没有错啊,错的明明是那些欺负她的人!
“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韦彤别哭,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我保证!”华玉抱着白韦彤,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既是安慰,也是承诺。
她不是神,没办法为所有无辜的受欺负的同学讨回公道,但她一定会尽她所能,让身边的人不再受到欺负。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场所,学生们在这里可以学到知识,可以交到朋友,甚至可以谈一场纯洁的恋爱。他们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进入学校,不应该为某些人所谓的“玩笑”做牺牲品。
如果思想教育没办法改变这些人的思想,约束他们的行为,她愿意以暴制暴,成为校园“霸王”。
甘映雪没想到自己班上的学生竟然这么恶劣,这已经不能用“开玩笑”来解释了,正如白韦彤所说的那样,这是耍流氓!
她没有惩罚华玉和白韦彤几人,只是口头上批评她们,以后有事找老师,不要直接动手,毕竟女生在体能上肯定比不过男同学,她们贸然动手,很容易吃亏。
至于李庆波等人,她本想通知他们的家长,但转念一想,他们已经是老油条,就算告诉家长作用也不大。
另外她还有一个顾虑,有些家长的思想观念比较老旧,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欺负女同学,家长不一定认为是自己的孩子错了,反而会怪罪被欺负的女同学。
这种事不是没有,她不想拿白韦彤的名誉去试探这些家长的底线。
不知想到什么,她拿出华玉的入学资料,视线落在地址栏的“华氏武馆”四个字上。
放学后,华玉在教室里等着其他师弟妹们,李庆波路过她的座位时脚步顿了一下,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们能一辈子躲在学校里!”
“哦,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华玉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