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轻轻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大腿上，一手盖住他的眼睛，一只手垂在身侧。
见宋明珠还在那儿跟傅知青拉拉扯扯，她也没管，只要那两人不来烦她，她就能当他们俩不存在。
“你在看她，你还在看她，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而移情别恋？”宋明珠泪流满面地望着他，尖声指责他，“傅青山，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眼睛又黑又大，如水洗过的黑珍珠，熠熠生辉。傅知青以前时常赞美她的眼睛，说她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珍宝。他说他会像呵护绝世珍宝那样呵护她，让她的眼睛永远保持清澈透亮，让她的眼里不再看见黑暗和肮脏。
泪水清洗过的眼眸更加清透黑亮，但此时此刻的傅知青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对绝世美丽的珍宝，他只觉烦躁！
“明珠，你变了，以前的你是那么的单纯善良，天真可爱。再看看现在的你，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尖酸刻薄的妇人！明珠，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而我喜欢的那个明珠，也不是这样的。”
傅知青深深地看了宋明珠一眼，眼底依次闪过隐忍的痛苦、爱慕和失望，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宋明珠的头发，又跟触电似的飞快缩回去。
“对不起明珠……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大步走向华玉，很快又恢复温文尔雅的形象：“陈同志，请问你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请你离开！”华玉冷声拒绝。
傅知青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感觉膝盖一痛，他腿一软差点朝华玉跪了下去。
“啊……”傅知青低声痛呼，往下一看，就见脚边落下一颗小石子。
华玉一手盖住顾大山的眼睛，一手把玩着小石子，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话却是对站在旁边的傅知青说的：“傅知青，你有什么目的我也管不着，只一点！”
她收回视线，目光犀利地逼视傅知青，一字一句道：“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如果你再来烦我，休怪我不客气！”
傅知青目瞪口呆地盯着华玉，似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又像是对她的粗鲁表示无声的谴责。
他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只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尴尬。
好在宋明珠及时出声缓解了他的尴尬，她质问华玉：“华玉，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你也太野蛮了！”
“关你屁事！”华玉压根儿就不给宋明珠面子，他们之间也没有面子这种东西的存在！
“你……你……”宋明珠直接被华玉怼哭，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你骂我？华玉你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