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远撇了撇嘴:“跪这一下得了,别磕头,要去办事儿呢,顺便把门外那个叫进去伺候。”
长芳确实是被吓着了,他一个太监哪有这胆子陪皇帝开这种玩笑?
见李思远确实没有别的意思,长长嘘了一口气,长拜到:“奴才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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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芳推门出去的时候听风才刚刚从窗户边上缩回去,奔跑之余不忘了将耳光声拍得更响亮些,让皇上听不出大小的变化。
他一早听见了长芳和李思远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知道自己的掌嘴马上就要停了,也不再在乎这点疼,干脆响亮点儿表个忠心。
长芳翻了个白眼却也不着急过去,慢条斯理地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眼睛却遥遥与听风对视,等着对方求他。
听风也是实在人,忍了长芳片刻,见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干脆迈着步子朝长芳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耳光也没停。
看着听风来势汹汹,就差走到自己面前给自己也来那么一下子,长芳勾起嘴角:“咱家得去替陛下办事了,该由你进去伺候。”
他见听风还预备往前冲,笑道:“怎么,耳光挨得不爽快?陛下已经免了罚,你还打算继续再来几下?”
听风扬起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又收了回去。
他没有长芳聪明,没有时雨有学问,更没有进忠谨慎,唯有听话忠心这一条入了皇帝的眼,他看得清自己的优势,所以他不能有半点小心思,更需要对李思远的吩咐令行禁止。
虽然如此,听风仍就深深将长芳脸上的笑记在脑中——同行十余年,即使到了今天这个位置,长芳也总觉得自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