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听,他想知道为什么郝塞会那么恨他,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萧敄非要弄明白那就说出来让他自己想,只要想明白了,萧敄才能彻底放下。
萧绍回忆了一下金陵传过来的消息,决定长话短说,“他的母亲是童养媳,从小就住在郝家,他父亲品行不端酗酒后喜欢打人,他母亲从小被欺负就不想再留在郝家,谁知他母亲逃跑不成反被他父亲强了,在十五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他父亲变本加厉直到他母亲生了郝塞之后才逐渐收敛,后来郝塞长成以后容色渐盛,他父亲在一次醉后对他用了强,但那时候正值国朝新立各种法度都不完备,故而郝塞的求助并没有得到帮助,而且在他父亲的运作下,这件事在乡民口中成了郝塞勾引父亲不顾伦常,郝塞为了能逃出去对其父小意奉承,后来找到机会设计杀了他父亲,那一年他十七岁。”
子矜和萧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小时候生活不幸,所以就要找一个同样可怜的孩子来让他也过一遍自己小时候过过的生活,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他是在嫉妒阿兄。”子矜义愤填膺,“嫉妒阿兄以后会过得比他好,所以才要挑拨我和阿兄的关系!”
“不气了,他不值得你这样记着。”萧敄按住激动的子矜,温言劝解,他不希望子矜对郝塞这种人太过关注,这是一种玷污。
子矜用力的点点头,“嗯嗯!”
大兄终于不是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了,还是阿耶有办法!
接受到闺女崇拜的目光,萧绍心中得意,一巴掌拍到萧敄背上,“谁年轻的时候还……”
“阿耶你干什么!”
子矜惊恐的打断了萧绍的话,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萧敄擦血,“大兄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
萧敄勉强咽下喉咙里的血,谁知刚想说话就一阵头晕,“我,”话音未落萧敄便彻底失去意识向前倒去,被这一出整了个措手不及的萧绍下意识的扶住了萧敄的脑袋,没让他倒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