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急事,子矜干脆换了个话题和卫嘉聊了起来。
“阿姊来的时候不容易吧,那个时候应该正在下雨。”
“我乘车而来,倒也没被淋到。”
“阿娘肯定又考校阿姊的功课了吧?”
“师妹料事如神,不如猜猜老师考校了我什么?”
“阿娘不是在校勘吗?阿姊此来定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子矜胸有成竹,有补充了一句,“阿娘肯给让阿姊给她号脉了。”
定是阿娘脉象有异,可阿姊却一点都不着急,甚至印有喜色,子矜心中隐约有了点感觉,“阿姊看出什么了?”
见子矜这么快就猜出来王媛脉象有异,卫嘉哭笑不得,为防子矜胡思乱想,卫嘉干脆给他吃了一份定心丸。
“放心,是好事。”
“难道阿娘有妹妹了?”
王媛有孕的消息把萧绍都吓得够呛,想到王媛第一次生产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边,出了月子就随军北上,深觉对不起王媛,居然想给都护府递信请孕假专心在家陪王媛待产。
在这个想法被王媛哭笑不得的镇压之后,萧绍又开始兴冲冲的给武学的祭酒写条子帮王媛请假。
朝廷给女官的孕假是六个月,具体要怎么休,休不休满都可以由女官自行做主,武学中的先生大都有官衔或者军衔在身,因为怀孕请假的也不是没有,可萧绍想让王媛一股脑修完六个月的假是万不可能的。
“如今正在修书的关键时候,哪能离得了我,你若是再无理取闹我就干脆搬到武学住。”
王媛毫不犹豫地驳回了萧绍先在家歇着等这一胎满四个月的时候再去武学的提议,她好不容易说服了那群修书的老顽固,把照顾病患心理的各项事宜写进书里,若是因为怀孕耽搁了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
“我已经算过了,如今不过还不满一个月,等中元之后该回武学的时候,就已经快三个月了,我再休息上半个月,等这一胎过了三个月我就重新去武学。”
“修书的事不能耽搁,你如果想把我按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让做,你就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