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绕大惊小怪道:“纵横哥买的,你吃吃看嘛!”
“林纵横买的?”
州围扫过茶几上琳琅满目的吃食,总算是明白了。如果林纵横买的,那就说得通了。
“嗯呢。”州母说,“前天过来看了我们一趟,这些东西都他带来的。”
州父说:“门口的春联也他带来的,说是他爷爷亲笔写的。”
林纵横来看望她家人的事情,他没和她提起过。
州围在眼睑和睫毛遮掩下的眼眸带了点笑意。
她不是她恋爱脑,是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州母不顾州围的拒绝去厨房切哈密瓜,州围跟进去。
“看到奶奶不开心啦?”州母在水龙头下洗着水果刀,小声揶揄了一句。
“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州围语气寡淡,没看母亲,“倒是你别让她弄得连个年都没法好好过。”
“没那么严重,你奶奶现在变了不少。”州母把水龙头关掉,甩了两下水,开始切水果,“你也知道,你大伯和你姑姑家她都去不了,你爸问我可不可以把她接过来一块过年,毕竟老人家,大过年孤零零的也不太好,总不能让人家嘲笑说三个儿女没一个有良心的。”
“她不是变了不少,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州围丝毫不为之所动。
“围围。”州母停下切水果的动作,笑容温婉,还是州围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妈妈,这么多年来她好像都没有变过,“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家也都过得很好,我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爸爸的妈妈,哪能真的不管啊,你让你爸爸怎么忍心?”
州围的奶奶一共有两子一女,州父是排行是最小的,三个孩子里面州奶奶最偏心的就是大儿子,从小有点什么好的都记着大儿子。州父没答应娶家里相中的女子娶了州母,更不讨父母喜欢。三个孩子长大以后,州父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不过州奶奶依然不改对大儿子的偏爱,总想方设法劫富济贫。包括孙辈孩子,州奶奶也是偏心大儿子家的。
州母性格比较软,没什么脾气,也不爱和别人计较,没少在州奶奶和大哥大嫂那里受委屈。
后来州围家里生意失败,州奶奶在那个时候都没能想着要把倾斜的天平拉回来些,默认了大儿子家和小儿子划清界限,以免被殃及池鱼。
州围大伯父一家本就是忘恩负义的性子,再加上前几年大伯去世,大伯母改嫁,一家子彻底把州奶奶的好忘了个干干净净。而州围的姑姑从小也在不平等待遇下长大,对这个母亲更是没半点好感。
于是,州父州母自觉扛起了赡养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