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看着大波，欲言又止。
大波也并没有把这事情隐藏起来：“林姐说，他同她说了，他这个人，竟还说我有妄想症，他都一把岁数了，还用这种花招骗林姐，林姐一把岁数了也还相信他。我在他们眼里，就一个小孩，我都不信的，他们都信了。”
武吉替大波难过，叹了一口气。她如果稍微不理智了，倒也是会同林姐对骂起来的。
“更让我难受的是，他们都说风凉话，一时之间什么样的恶意都来了，说什么第一次从银幕上看到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是这样的货色……”大波吐得忧伤，“我什么样的人，他们看得出来？更何况，我演的第一部影视作品，是个青春剧，我演的是清纯小女生……一个个没脑子的，就知道见风使舵，什么话都说，丝毫不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好像说得越狠毒，越显得他们越有脑子似的。”
武吉从未见过大波这么话多，听她叨叨叨的样子，心疼得很。安慰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叹了口气。
原柏雅的屋子顶是有个天窗，天窗上偶然会照下来一束光，光照到他们这张长桌子上面。这样子的房子倒像是教堂的样式。
不过，想想原柏雅把元老镇在了家中，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的。但又觉得原柏雅是个坦荡的人，一个人坦荡得很，就会如此，不惧神明，不畏鬼神。
大波见武吉不说话，又茄子打霜了番：“我不想说他们什么，说他们什么，跟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但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你有什么难受的，他们那是羡慕你而已。他们累死累活，看到的是你光鲜亮丽的样子，他们不恨你才怪呢。”武吉说这样的话后，又觉得不忍心，“他们多半闲得慌，多半日子过得不好，多半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就像这个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