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放下笔,冷沉着一张脸。
“君在哪里,礼便在哪里,我刚刚不在你面前,你的礼便不作数,何况君臣有别,你我高低立判,应当时时牢记礼数与规矩,即是时时行礼,也是该的。你在我面前不跪,在陛下面前也敢不跪吗?”
齐彬不占理,却也要嘴硬。
他铁青着脸,内心窝火,一拂袖子,转了个身,勉力忽视寒云,“公主,你我夫妻半年未见,我有几句话,想跟公主说说,请公主令外人回避。之后我自会行礼。”
思齐拉过寒云,“他是我的侍臣,不是外人,你也不应当把他看成外人。”
齐彬冷哼着:“他是宦官?即便是宦官,也不能听我与公主的私房话吧?”
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寒云没有生气,脸上越发表现出温柔之色,轻声道:“驸马要与殿下说些体己话,小人不该在此,待驸马说完,小人再进来服侍殿下。殿下万不可为了小人,与驸马生有嫌隙,那样小人定会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思齐笑道:“还是你脾气好。”
寒云也冲思齐微微一笑,面露深情,如在无人之境。
寒云冲齐彬一拱手,便退下了。
齐彬脸部抽搐,扭曲狰狞,他最见不得这样装腔作势的男人,只会说漂亮话讨女人欢心,其余一事不成!
待到寒云退下,思齐也换了冷淡的脸色,道:“你有何事?无事也退下吧。”
齐彬咬咬牙,恨道:“半年未见,公主便不想与我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