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久久不醒,据大夫说是吓得,给开了安魂汤服下,已经好了很多。
左伦着眼一扫,齐彬面色苍白,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躺在简陋的床板上,一动也不动,跟昨天那副死不要脸的样子,差的太多。
他不免上前开口关心:“你……还有气吗?”
此话立马入耳,齐彬猛然张开双眼,咳嗽着:“我还没死!左大人,你们这大牢也太不坚实了,竟然能让人混进来,还能放倒那么多的狱卒!朝廷拨给你们的钱,你们都用来干什么了!”
“钱的支出与使用是工部与户部的事情,与我刑部无关,但昨晚潜进来一个人,致使你腿部受伤,这是我刑部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放心,我定会上报尚书,好好整顿。”
左伦令人拿过来一个小杌子,轻轻坐下,像唠家常一样与齐彬攀谈,语气随和,非常亲切。
这倒让齐彬长了几个心眼,多了一层防备。
以他的见识,像这种在刑部阎罗殿里任职的官员,一旦面目柔和,与你亲切交谈了,就是他们有所图的时候。此时的他们,比平常更加危险,更会忽悠人。
“你可看清楚昨晚对你行凶施暴的人了?”
“大牢里黑得连路都看不清,何况是人?他穿着一身黑衣,就露出两只眼睛,鬼才知道他是谁。”
“他可与你有所交流?你可听见他的声音了?”
“说了几句话。”
“你可曾听过这个声音?有没有线索?”
“毫无头绪。”
“他是如何把你搬到牢房外面的?按理说你堂堂七尺男儿,也不是好容易搬动的,莫非你那时已经中了mí • hún香,跟狱卒们一样倒了?那也说不通啊,既然你已经倒了,他为何不在牢中杀死你,反而要把你搬到牢房外面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