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日头甚暖,风过庭院时,却仍带着凉意。
出了牢房,靖瑾瑜将身上的大氅披在顾锦月的肩头,便与她并肩而行……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稍显沉闷。
顾锦月刚刚在牢房生了好一场气,此时小脸仍是红扑扑的,她一会儿低头瞧着脚面,一会儿侧目打量靖瑾瑜,欲言又止。
今日阳光还算暖和,穿透枯黄的树叶,将地上打的绰绰约约,椒房殿廊下,靖瑾瑜将将驻足,顾锦月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到了燕京以后,常给我书信。”靖瑾瑜伸手摸了下眉骨。
舍不得。
恨不能就跟着她一起去燕京。
“好。”顾锦月点头。
“燕京的事情别太操劳,一切有大哥打点,我这边事了就去接你。”
“我知道。”
可能即将面对分别,有很多话想说,偏又无从谈起,气压低迷得有些压抑。
直至到了椒房殿的殿门前,顾锦月仍低头瞧着绣花脚面,忽然听到靖瑾瑜低声叫了一声,“月月。”
终究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