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宴的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声音不大,“柔柔,别离开我。”
兴许是因为受了伤,忱宴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弱势的状态,像极了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他与之前企图持刀伤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不知何时,她的心软了一块。
“对不起。”
忱宴轻轻一笑,突然退开一段距离,抬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柔柔,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你没有错,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会错。”
他的脸色分外苍白,可还是强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才轻轻垂下手来。
沈栖柔没有再打搅他,她心知忱宴现在的苦痛,便悄然退出了门。
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忱宴轻轻勾了勾唇角。
沈栖柔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忱宴,她没有回房间,而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夜里口渴,起来倒了杯水。
沈栖柔看见忱宴的房门半掩,心下不由有几分讶异,她分明记得,退出来时是关紧的。
她迈进门槛,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夜里的风吹起窗帘,吹在她的身上,有几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