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站到了揽月身后,肩膀微微颤抖。
揽月稍微往右偏了偏,很好地遮挡住了秋华,擦着未干的泪水。
“父君,您不要怪二哥了,这只是宫婢野驯不改连累了的,您能处置这名宫婢,不让她欺辱到我的头上,就已经是很好了。”揽月低声说完,很是不安看了熊颉一眼,似乎怕他责怪似的。
“二哥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她又说。
熊颉听了她这话更是火大,什么没关系,欲盖弥彰,这分明就是想替她二哥遮掩了。
这丫头,傻了吧。
想到这宫中是如此的闷热,加上这件事,怕是胆大的宫婢以为揽月不得宠了,所以才任意妄为,都欺负到了头上了。
她们简直不把他这个国君放在眼里。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宫中管金银的是谁?”熊颉皱眉,已是不太高兴了。
好歹是他的女儿,怎么能受这些下人的委屈!
揽月不说,熊颉看向秋华:“你说。”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严肃极了。
“是冬雪。”秋华的声音从揽月背后传出,低低的,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把人给我叫来!”说起人都如此害怕,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
准是个心思不正的宫婢,趁早打发了去,免得带坏了揽月。
揽月身边的人还在犹豫,看着揽月,不知道要如何。熊颉更是生气,直接让身边的太监去了。
熊诣辰在外面等着,见侍候熊颉的刘太监出来了,忙去问:“公公,父君可有说什么?”
那刘太监笑眯眯的:“殿下放心,国君传公主宫中的宫婢呢,您耐心稍等片刻。奴才还要去传人,就先走了。”说罢也跟着带路的宫婢去了。
熊诣辰冷哼一声:“狗奴才,装腔作势,真以为本殿下不知道!”
虽是如此,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熊颉身边的人忠心得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嘴也是严实的,再多珠宝也无用。
太监们不缺食用和财帛,保住地位和性命方为上策。能伺候熊颉的人,脑子素来都是灵光的。
很快,冬雪就跟着来了。
方才公主叫她去整理账本,她急急忙忙的,弄了一个勉强能看过去的账面来。若要是细查,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