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嬷嬷应着,转过头高声道:“棺木起!入陵!”
城门之下,俞敛礼抱着那盒染血的东珠踉踉跄跄跟在棺木之后,那里面明明应该躺着的人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玉娇躺在里面?!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敛礼,该回来了。”俞母从城墙上下来,在人群里搜索出俞敛礼,急忙上前拉住他。
再往前,便是皇陵了。
若是活人入了皇陵,那便得作为守陵人留在里面了。
“母亲,玉娇……玉娇她为何会死……明明,明明该死的人是我才对!”俞敛礼自清醒过来,便一刻未停。
从床上起来,看见凤玉娇留下的书信,急忙追了出去,将将赶上送至门口的棺木。
而后随着棺木一路到了京城,到现在眼睁睁看着玉娇被送进皇陵。
“礼儿,殿下……殿下她对你用情至深啊。”俞母没有挑明,但只是简单一句,便让俞敛礼颓然瘫倒在地。
面上表情似哭似笑,眼里似泪似光,唯有抱住东珠盒子的手仍旧紧紧的,因着用力过度泛着白。
“用情……用情至深,哈哈哈……”俞敛礼坐在地上笑着,面上泪珠一颗紧接一颗,浑身染着浓烈的悲戚。
“我……又何尝不是……”俞敛礼低低的念叨着,泪眼模糊,见着那棺木入了皇陵。
“礼儿,殿下用命换你,定是想你好好活着,你可别想不开。”俞母在一旁劝慰着。
俞敛礼勾着唇角,眼角滑落一抹泪痕,用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是啊,她定是希望他好好活着,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多可笑,明明是该恨她,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但是心里却又忍不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