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赞同这话,但,“不久前,你在我面前,暗示在你心里,野心权柄更加重要,”而她,勾起过他的兴趣,却无足轻重。
应该是无足轻重吧,至少在那时,她从他眼里看到刺骨的冷意,若她继续跟他作对,他真的会出手清理她。
如今,这人愿意为她涉险,为她抛弃利益至上的准则,甚至不惜提前与亲爹撕破脸……
本该是很浪漫深情,感动到心动的,甄善只觉心很沉,冥冥中有一双手在压迫着她,窒息又冰冷,无法信任。
偏偏眼前男人再也没有逼迫她,还帮她良多,她想找借口找破绽都没有,仿佛她所有怀疑是因为她有被害妄想症。
陆仲浅淡眸子划过一丝自嘲,“当时的云淡风轻,不过是自欺欺人,总是要面临失去,才知早已无法自拔。”
甄善看了看他,将他重新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可惜物是人非。”
她不是得到一颗糖就能傻乎乎爱他十多年的傻白甜,即便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但对他,她甚至连不防备都做不到,更别说相信他的感情。
有人的爱情如鹤顶红,比如她面前的男人!
陆仲没再为自己解释证明,只道:“最多两个月,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的。”
甄善垂眸,“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医院了。”
陆仲也没挽留,跟她一起走出茶馆。
“哥哥!”
陆如推着轮椅过来,一张本还算漂亮的脸此时跟鬼一样惨白,眼神渗人扭曲,尤其是落在甄善身上时,怨恨几乎能凝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