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记得,这首曲子的曲调应该是哀怨和愤懑才对吧?
能把一丝哀伤的曲子谈得如此缠绵悱恻,他该赞赏自己的徒儿吗?
小甄善仿佛没看到自家师父的欲言又止,笑吟吟地问:“弟子谈得不好吗?”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婉转连绵,天籁之音。
她的琴技很好,银月难找出几个女子能与她相比,但……
燕初幽幽道:“是为师没教好。”
徒儿把曲风弹歪了,做师父的也有责任。
铮!
小甄善手下蹦出个杂音,她按住琴弦,不再弹奏,哭笑不得地看向自家师父,“师父,您也太没情趣了吧?”
燕初看了看她,不语。
小甄善起身,扑到他怀里,燕初扶住她,轻斥一句,“胡闹。”
她才不怕他呢,真觉得她胡闹,作甚不将她推开?
师父就是不诚实!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师父,你觉得我能弹得出原曲调怀才不遇的牢骚以及愤懑不平的情绪吗?”
燕初:“可。”
小甄善撇了撇嘴,她当然可以,不是说要经历过那些事情,才能还原曲子本身,那有些是写大漠孤烟,守卫边疆的爱国情怀,是不是要琴师本身去参军才能弹出来?
但,“师父,我对着您,要让我幽怨、哀思,您未免太为难我了吧?”
刚抱得美人师父,她满心只有欢喜,对爱情的期待和羞涩,如果心情哀怨?
要是先前师父直接无情地拒绝她,那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