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瘟炼魄!”
男子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是赞了一声:“来得好。”
而后持斧迎上,竟然任由血箭重重的砸在肩头。
但他宛若浑然不觉,扭身抡起斧头,狠狠砸了下去。
呼----
一斧劈肩,毒蛙半个臂膀霎时化为青烟。
两斧穿胸,高大的身躯竟然被活生生撕成两截。
三斧勾背,徒留上半身仍想跳入河中逃遁的毒蛙,被这一下硬生生扯了回来。
男子冷笑的走近,直视毒蛙的眼睛。
那双眼里已然蒙上了一层死灰的颜色。
“兜了一个大圈子…没想到你比我们的道行都深厚。”
毒蛙伸出仅剩一只手指的左手,指向村中的那间小屋,吐出最后一口怨气,恶狠狠说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试试?”
“刘敬免!”
……
明月当空,玉盘撒下惨白色的月光,透过蓑笠,斑驳映照在刘敬免冷峻的面庞上。
他默然半晌,而后才举起一指,勾出几缕煞气,缠绕于毒蛙尸身。
须臾间,连带那些溅射出的血肉,都被煞气吞噬殆尽。
他抖了抖肩膀,袖口里滚落出一颗涌动着煞气的乌黑珠子,不过因为抵挡血箭一击,已然半面凹陷下去。
刘敬免冷哼一声,把珠子抛出,决然抬脚踩碎。
还狠狠碾了碾,一脸厌恶之色。
然后缓缓转身看向村庄,一直岿然不动的面部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大斧塞回腰间,他居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鱼竿。
走回村落河畔,抛勾入水,整个人霸道的气势渐渐隐去,变回了那个目光闪躲,缩肩罗背的中年男子。
只是兀自喃喃自语的自嘲笑道:“你以为,我傻吗?”
仿佛是在回应毒蛙最后的问话。
而后仰天长叹:“你可知道,我就连回去那房间,都不敢了……”
……
陈至习惯了早起,却没想到有人起的比他更早。
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睡眼,他才发现睡在隔壁的刘敬免不见了。
陈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此人……
竟然比我还勤劳?
穿好衣物洗漱整理之后,陈至推开屋门,便在河畔看见了专心致志垂钓的木匠。
“刘掌柜收获如何?”陈至微笑招呼道。
刘敬免双肩明显一顿,稍微惊讶了一下,才赶紧回身大笑两声:“和陈掌柜无法相比,镇里都知道你才是垂钓的个中高手。”
“呵呵,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