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吧。”
云旗侧过脸,看到百里牧歌几分羞几分恼的表情,轻笑一声,松开了揽住她的手臂。
百里牧歌一个转身,脚尖轻盈着地,向后连退数步。
“要不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云旗看向她,笑道,“一段时间不见,百里姑娘还真是变了不少。”
“胆子大了吗。”
“不是,沉了。”
“……”
百里牧歌白了他一眼,整理着自己衣裙和有些凌乱的头发。
“不过,你胆子倒也真是大。”云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从断桥掉下来,连叫都不叫一声,要不是知道实情,我倒真的有点佩服了。”
百里牧歌正整理着衣裳的手,停顿了片刻。
“怕不是百里姑娘,已经料到会有人出手相助吧。”云旗似笑非笑。
百里牧歌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那倒不必。”云旗摆摆手,“你大概也猜到了,那两柄赤子剑,是我摆弄的。只是我没想到脚下断桥如此脆弱,放剑的时候随意了些。”
他顿了顿,剩下半截话并未说出口。
云旗正好发愁,自己该如何处置那根消失的钢针。
从断桥跳下来,虽说有些莽撞,可倒也未必不是个躲开明泊和司寇涿视线的好办法。
只要他们看不见自己,在这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就是云旗想怎么编怎么编了,哪怕他就是说自己又被头牛给顶了出去,也没人能说他撒谎。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牧歌终于整理好仪容,这才看向云旗,皱眉问道。
“以百里姑娘的聪明劲儿,估计也猜个大概了。”
“司寇涿和明泊,做了什么手脚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云旗摆摆手,撇清干系。
百里牧歌表情变了又变,终是深深叹了口气:“我早跟听枫说过,不只是明泊靠不住,司寇涿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这些少爷小姐的事,我是懒得掺和。只是要有人非要拉我下浑水,我也不是什么案板上的鱼肉。”
云旗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这才转着脑袋向四周看去。
“你在看什么?”
“找路。”
“路?”百里牧歌一愣,“你既然已经过了人仙境界不止,原路回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