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村所有人都被绑在一起拉到溪口。
看着锃亮的刀口,尖锐的箭头,许多胆小的人都已经害怕地哭起来。
院子外连片的哭声传进屋内,在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薛冉冉抱着詹天瑞,眼神透着惊惶不定。
昨日詹玉山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们都接到了溪口,今天又有这么多人围着他们喊打喊杀。
“难道还是因为玉山的手?”薛冉冉猜道。
这段时日,他们不知道打发走了多少为了詹玉山的手来安平村的人。
“嗯。”詹玉山颔首。
“那这股护着我们的力量又是哪里来的?莫非是龙神?”詹玉树问。
“具体的我不便透露,但是只要待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就没有事。”詹玉山说道。
“但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啊。”詹力强神色凝重:“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去开州城找官兵来帮忙?”
“是啊,是啊。”薛冉冉赶紧点头。
梁元摇头道:“这次来的人是当朝皇帝派来的,所以不行。”
“皇帝?”夏秋芳他们异口同声,眼睛倏然瞪大,显然是吓得不轻。
夏秋芳抓住詹玉山的手:“皇帝怎么会知道你?他想要干什么?”
她联想到之前那些口口声声说要用她儿子的血肉治病,不会伤害性命的人,心一紧:“他是不是也要把你拉过去割肉放血?是不是?”
夏秋芳的话一出,詹玉树他们的脸色“唰”地变白了。
詹玉山刚想开口,院外的燕正青的声音传来:
“詹玉山,你若是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那你村子里的这些人就都要没命了!”
“玉山,玉山,你快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死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快出来啊!”一个中年男子被刀口抵着脖子,吓得腿直打哆嗦,裆部也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詹玉山长眉一敛,站起身。
夏秋芳急忙拉住他:“玉山,你要去哪儿?”
“娘,我不能让别人代我受过。”詹玉山握住夏秋芳的手,冷静道。
“玉山,可你这出去了就没命了,我们躲在里面很安全,外面的人跟我们不过是住在一个地方而已,你不要犯傻。”薛冉冉劝道。
詹玉山是她丈夫的弟弟,是她儿子的叔叔,比起来,外面的那些人只不过是住在一个村子里,她自然是希望詹玉山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