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
顾笙笙斜着眼睛瞄了薄言一眼,“你是故意的？”
薄言的手在她肚子上顺了顺,满脸无辜：“我只是不想让笙笙为了救我编出的谎言被拆穿。”
顾笙笙面无表情把他的手拿开,“雨后？”
薄言：“……”
顾笙笙：“教学楼天……台？”
薄言竟无言以对。
顾笙笙抓着他的手腕逼问：“从哪学来的？”
薄言眼眸微转，急中生智：“当时没想那么多,顺口就说出来了,大概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胡说！”顾笙笙板了脸,分明就是薄言原身那只小恶魔干的好事,指不定私下里偷偷看了多少爱情动作片。
薄言大概被吓到了，瞬间成了乖乖模样,定定看着她。
顾笙笙和颜悦色了些,痛心疾首握着薄言的手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忘掉,从今以后就这样，当一个好乖宝宝，答应我。”
薄言：“……好。”
其实他真是听来的。
薄言眨了眨眼问：“笙笙，我把陆清迟气走了,你生气吗？”
顾笙笙：“并不。”
薄言：“那你刚才斜着眼睛看我。”
顾笙笙：“其实我想说……”
薄言：“嗯？”
顾笙笙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个赞许的目光：“干得漂亮。”
薄言：“……”
真把他当狗了？
顾笙笙牵着薄言的手坐到沙发上，转头翻箱倒柜找起了药膏,不经意看到薄言纱布下隐隐渗血,心里一疼：“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薄言摇头：“我现在是shā • rén嫌犯，医院里的人都认得我。”
顾笙笙：“那喊顾家的医生来处理？”
薄言：“他们都跟蓝辞有关,我怕他们药里下毒。”
顾笙笙：“……你认真的？”
薄言的神情不像开玩笑，“笙笙，被害人直接闯进我的病房里,神志不清从窗台翻了下去，他的力道很大，我没能抓住他，我怀疑……他被人注she某种药物。”
顾笙笙翻箱倒柜的动作一顿，“你觉得是蓝辞？”
“蓝天死亡的那件事，确实与我有关，他会记恨我在所难免，不过……”薄言眼睫一垂，“他不该连累无辜的人。”
“没有真凭实据，先别妄下定论。”顾笙笙终于翻到药，拿着棉签和药水朝他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给薄言认真涂药水。
薄言的左脸肿了老高，嘴角还被打破了，清冷矜贵的感觉消失了很多，只让人觉得是个柔弱无助的小可怜。
顾笙笙给他嘴角小心上药，顺便认真叮嘱：“到时候吃东西小心一点，别把药不小心吃进去了，虽然吃了也死不了人，但味道肯定不怎么样。”
薄言本来就在看她，长卷浓密的睫毛眨呀眨，这下听了她的话，嘴角微翘：“笙笙，你真……”
顾笙笙因为他上翘的嘴角不小心用力，于是薄言的好字转化成了一声闷哼，痛苦地拧了拧眉毛。
顾笙笙忍不住哈哈笑了声，笑得眼睛都弯了，“哈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都叫你小心一点了，小shǎ • bī。”
本来觉得时机合宜，来句适当柔情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顾笙笙别样的表情，即便心不如擂鼓，至少脸该微红下。
没想到脸微红的人成了他，是被气的。
小……傻……逼？
“啊，你怎么了？”注意到薄言面色不对，顾笙笙回想了下，脸一变马上改口，“是傻瓜，小傻瓜！”
没穿越前说顺嘴的三个字，因为笑得太开心，一下没控制住嘴瓢了，这他妈谁能想到啊？
薄言还是低垂着头不说话，顾笙笙用手拭了拭他的脸颊，“嘶，好烫！”
她把头凑了过去，“言哥哥，你脸好红，是害羞了吗？”
薄言：“……”
害羞个屁！
“言哥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对别人那么说，所以不管是小傻瓜，还是小shǎ • bī，或者说……呃，狗，都是我对你的爱称，明白了吗？”顾笙笙煞有介事说。
薄言：“……”
信了你的鬼！
顾笙笙的确与前世不同，在某些地方却又完全一致，最让他摸不透的，是她对他的感情。
说不爱，眼中情绪不是假的，对他的关心也不假。
可如果说爱，她也未免太坦然了些。
用更精准一些话的形容，他觉得顾笙笙是原来的人，可她经历某些事换了性格，换了一种方式……
爱他吗？
薄言转动眼眸看去，脸庞精致秀气的少女重新在为他认真涂药，连眉毛都紧蹙着如临大敌，屏住了呼吸手不敢再乱动一下，生怕再次弄疼了他。
当眼前画面渐渐与脑海中重叠，薄言耳边响起了陆清迟说过的话，他第一次觉得，他确实是混蛋。
顾笙笙为什么，偏偏在意他呢？
顾笙笙涂完药去洗手间，薄言拿起手机翻看相册，这两天他把顾笙笙手机里仅有的几张照片传了过来，建立了一个笙笙小可爱的相册，还专门趁着她做各种事tōu • pāi了不少。
有顾笙笙给他削苹果时的，有她在认真看电视时的，有她站在窗边看风景时的，有她累极了撑不住睡着时的……
美名其曰tōu • pāi，实际每次都故意让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