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现在把陆云轻都接回来了,心里眼里装的是虚假的陆云轻,脑子里只有虚假的记忆,而宁和音这个人对于他而言,怕就只是颗行走的春.药。
一颗能让太监重新抬头的春.药。
如何能不宝贵?
如何能不珍视?
她把塞子塞回药瓶,垂眼淡淡说:“你刚才的反应我都感觉到了,你明天可以找太医诊断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话,重新用疼痛刺激也行,不过别再选在老地方了。”
庄沢抿唇:“你帮我吗?”
宁和音:“?”
什么?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没有虐待人的爱好,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希望九千岁不要介意。”她继续淡淡说。
“那便算了。”庄沢言语方落下,便抬手去褪外袍。
宁和音余光注意到他举动,连转过头,脸上的假装镇定再维持不住,“你干什么?要脱衣服到别处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整座府里,都是我的。”庄沢淡淡说完,扔开外袍,躺了下去。
“好,都是你的,那我去外面睡。”宁和音气得起身,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个人跌落在薄被上。
紧接着,薄被掀起,她人被裹了进去。
而身旁的人,除了给她掖好被窝的动作,再无其他。
“睡吧,”他说,“我不会再碰你了。”
宁和音深吸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同样是规规矩矩平躺着,脑袋朝着上方,肤色被烛火染成暖黄,黝黑眸子里透不出情绪。
过了良久,宁和音觉得她也该睡了,于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我们还是跟白日里说的那样,只要等我赚到足够的银两,还清了你的债,那就和离,这期间不要再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不管是你也好,是我也好。”
身旁的人久久未说话,沉默到宁和音眼睛皮子都搭上了,才堪堪被打破。
“你知道还清那笔债,需要多长的时间吗?”
“不管时间,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只要有这个约定在,就好。”宁和音说。
庄沢倏然转头,她余光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不再移开,他问:“为什么呢?”
后面也许还有没说完的话,但他显然想让她自行领悟。
宁和音按照自己领悟的说了,“你不是他,我能接受的人,只会是他。”
只要没有全身心都是她,那他就不是他,无论做得再好,无论装得再像,那都不会是他。
她就是这么一个爱恨浓烈分得很开的人。
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爱她,那她懒得给他任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