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觉得王氏的话听着最是舒心,看着面前尽孝道的三丫头无故地想起了二丫头。
还记得那天晚上三丫头被冤枉挨了家法受罚跪在祠堂,二丫头可是一句帮衬的好话都没为妹妹说一句,后来特意私底下向三丫头问了事情经过,才知道是心术不正的二丫头搞得鬼。
她就说,这般孝顺的孙女怎么可能向姐姐捅刀子,明显是二丫头这个做姐姐的诬陷妹妹,还是三丫头心善,最后还说一家人要一团和气,反正为陷害她的姐姐求情,说她挨了罚,也不要找姐姐的错处。
如此好的妹妹,二丫头怎么尽是要欺负她呢?
吕氏实在为这个膝前尽孝的孙女抱不平,看着薛平景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我问你,刚才去宗族可看到了平墨派人从京城送回来的信?信上都说了什么?”
薛平景愣了愣,没想到娘会当着弟妹与侄女的面开口询问这事,支支吾吾地回道:“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的表情不见得吧?莫不是提刑大人背后的靠山有点硬?”吕氏盛起碗里的百合红枣莲子银耳羹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瞅了眼儿子,疑狐道。
薛平景没敢说,可是站在一旁的薛维永却认为,全是自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得,一声叹息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何止有点硬,踢到铁板了,提刑大人的靠山是皇后娘娘。”
扑哧一声,吕氏满嘴的百合红枣莲子银耳羹实在忍受不住,一口喷出。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好半晌,才寻回声音,喃喃念道:“你说什么?”
许是在族长家里已经吓得不清,薛维永如今缓回神一点都没觉得惊讶,反而谈笑风生:“我说提刑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兄。”
话音刚落下,吕氏顿时觉得头昏眼花险些脑袋栽倒在地,被王氏与孙女一把搀扶起坐在凳子上还没缓过气,眼泪已禁不住地往下落:“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