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爷爷您小心,别摔着了。”觉舟连忙搁下玩具,狗委屈地一口咬住,还努力蹭觉舟的裤腿。
姐姐恰好过来,看见这一幕,被觉舟气笑:“一回来就知道欺负狗。”
觉舟举起双手:“我没!是这狗太笨了,主动让我欺负的。”
“不跟你掰扯这,”姐姐说,“电脑带了没。”
“带了带了。”觉舟从行李箱里抽出电脑,才想起自己的电脑坏了。
姐姐没意识到,直接打开,用觉舟的电脑传个文件。
怎么电脑自己就好了。
觉舟疑惑不解。
招待完亲戚后,他爸妈陆续回来,见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就催觉舟快点去睡觉。
觉舟磨磨蹭蹭洗漱完,躺上床,忽然想起了秦且章。
他早上说话真的太过分了。
秦且章不就是骗了他一回嘛,按照小世界里自己做的事情来算,明明是自己更过分,来回骗秦且章好几次。
觉舟打开光脑上秦且章的头像,想主动服软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秦且章发来了消息。
[秦且章:睡得好吗?]
觉舟的脸莫名发烫,不想回复。
[秦且章:你的游戏机没有带,我昨晚帮你修好了电脑。]
觉舟:[今天早上的事情]
他打字喜欢断句,一个长句能分成五六段发过去。[对不起]还停留在消息框里没有发出去,秦且章先发来了消息。
[秦且章: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
[觉舟:?]
[秦且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开心,我的病从十七岁开始就得了,无法根治,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得到一点开心,撒谎骗你,对不起。]
觉舟拍了拍自己的脸,别别扭扭地回复:[那你怎么不说清楚啊,要是我今天没有看消息,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了?]
[秦且章:不是,我会去找你。]
一分钟后。
[秦且章:然后当面跟你道歉。]
觉舟还维持着咸鱼瘫的姿势,看到秦且章这条消息,差点弹射起来。他连灌了两三口凉水,怀疑是自己太困了产生幻觉。
不过秦且章再也没发来新消息了,觉舟连发了好几条戳一戳,也没得到回应。
……就好像害羞了一样。
觉舟打字速度变慢:[早点睡。]
两分钟后。秦且章:[晚安。]
草。
觉舟捂住脸倒在枕头身上,艰难地用手指轻戳光脑屏幕,切换联系人,给姜成礼发消息。
刚输入[救命,我怀疑我被撩了]这几个字后,他就迅速删除,换成:[我有个朋友好像被撩了。]
姜成礼秒回:[?]
觉舟纠纠结结地回复:[不过,好像是我朋友先做错的。]
[姜成礼:哦,那你做错什么了?]
[姜成礼:哦,不对,是你朋友做错什么了?]
觉舟:[总之就是,很多很多坏事。我朋友是个直男,还为了达到目的,接近和伤害那个人。]
[姜成礼:那个人知道你朋友目的不单纯吗?]
[知道啦。]觉舟打了个滚,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外面跑个步散散热。
[姜成礼:翻白眼.jpg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干嘛扭扭捏捏像个小屁孩。]
觉舟:[呸,我才不是小屁孩。]
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
觉舟又点开秦且章的聊天框,反复看那几条消息,哪怕关了光脑埋在被子里,也大半夜还精神抖擞,到三四点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九点他爸来喊他起床,不过大多事情家人都帮忙解决了,觉舟实在闲得慌,堂哥就喊他帮忙来卖鸡。
堂哥养鸡走的是现代化结合自然化,养鸡场做得特别豪华,每只鸡看起来都比觉舟能打。
觉舟昨晚没睡好,萎靡不振地坐在前台当卖鸡小哥。
堂哥拍拍他肩膀:“一天付你五百块钱工资,咱这够给你面子吧。”
觉舟不图钱,懒洋洋地开玩笑让他再加点。
养鸡场平时看起来只需要跟鸡打交道,其实买饲料打疫苗之类的事情还挺多挺繁重的,觉舟哪怕只是举着牌子在旁边帮忙记数据,一整天下来都没怎么看光脑。
再加上堂哥一直沟通的那家饲料厂出了问题,事情更麻烦了,需要联系新的饲料厂。
傍晚蹲在乌鸡中间吃饭时,觉舟发现秦且章上午给自己发了消息:[在做什么?]
觉舟:[帮我堂哥管养鸡场。]
说完,他打字:[现在是旺季,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找我。大概处理完事情,我就回去了。]
秦且章:[记得休息。]
堂哥给觉舟夹了一根鸡翅,笑嘻嘻地问:“跟未来女朋友发消息呢,笑得这么贼。”
觉舟:“哪有。”
第二天觉舟早起去堂哥家帮忙,堂哥不知道发生什么喜事了,笑得脸上开花,高兴地抱了抱觉舟。
“有一家新的饲料厂联系了我,质量跟之前那家差不多,价格低了足足三成。”
觉舟不懂,也知道这是好事。
下午堂哥接了个电话,高高兴兴跑回来跟觉舟说,帝都星有家连锁大酒店联系了自己,堂哥家的养鸡场将长期为他们供货。
本该忙碌奔波很久的生意一桩一桩解决好,觉舟顿时清闲下去不少。
第四天时家里的事情全部忙完,觉舟就决定返回帝都星,因为教辅资料都在那里,学习更方便。
还没下飞船,他就忍不住给秦且章发消息:[我回家了。]
没等秦且章回复,他欲盖弥彰地给汤宜发消息:[我快到帝都星了,有空来接我。]
很刻意地假装秦且章不是自己的特例。
汤宜秒回:[我在酒吧呢,yè • chǎng,来不来玩。]
觉舟心动:[好。]
下飞船后,他找了个机器人帮忙将行李运回家,按照汤宜发的地位坐车过去,顺便把地位发给秦且章:[我和我学长在外面玩,过一会儿再回家。]
秦且章没回复。
汤宜喝得脸都红了,兴奋地喊觉舟一起蹦迪。
这个酒吧里人多,比上次还乱。
旁边卡座的人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觉舟,挤上来给觉舟灌酒。
觉舟喝了一口低度数的,眼前开始发晕。
汤宜“wow”地叫,不动声色地将觉舟往里面推。
但耐不住酒吧里一群gay没见过世面啊,争先恐后地往觉舟身上扑,汤宜尖着嗓子喊“别碰我直男兄弟”都没用。
其中一个坐到觉舟腿上。
酒吧的玻璃墙是透明的半公开的,外面经过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觉舟一抬眼,还没来得及推开坐到自己腿上的男人,就看见了秦且章。
秦且章只是看了一眼觉舟身上的短袖T恤,就离开了这里。
汤宜也注意到了,急忙将这群人赶走,用身体努力护住觉舟:“没被揩油吧?”
觉舟摇头:“没。”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秦且章,是我眼花了吗?”汤宜伸直脖子往外张望。
“没,我也看见了。”觉舟说。
“说起来,秦且章三天前还发消息问我你去哪了,你们吵架了?”汤宜八卦。
“嗯,差不多吧。”觉舟说。
汤宜揶揄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闹什么别扭啊?”
觉舟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汤宜了,十分难为情:“我好小气,一直在误会他,我好坏一男的。”
汤宜露出诧异的表情:“你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你不知道秦且章是怎么得病的吗?”
觉舟摇头:“他不是上战场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以前被虫族绑架,也精神体受损过。”
汤宜:“我知道。”
这回轮到觉舟疑惑了:“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