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泛起一阵清凉,纱布下的伤口竟不疼了。
回府后,徐长宁趁左右无人时掀开纱布对镜查看,发现伤口竟好了大半。
感受到噬心蛊那孩子气的炫耀情绪,徐长宁不由得再度震惊。
原来噬心蛊还会疗伤?
或许,她还要感谢那个意图操控她的人。
徐长宁将纱布重新包好,唇边泛起个玩味的笑。
三堂兄出殡后,阁老府的一切都走上正轨,日子并不会因为少了二房的一个少爷而过不下去。
徐长宁安心又养了几天伤,每日只跟着孟氏去给老太君晨昏定省,就被允准回到清欣园一家子团聚,与母亲和大嫂谈心,与两个可爱又调皮的小侄子一起玩耍,日子过的无比舒心。
唯一让她心里不快的是她的父亲,当朝阁老徐滨之,一直都没有露面。
这个当年口口声声说最疼她,却在关键时刻抛弃了她,一手将她推给北冀国的罪魁,如今也毫无愧疚,根本就没将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三月初四,殿试放榜的第二天。
老太君的荣鹤堂桃花儿开得粉霞一般,热热闹闹的粉红了半边天。
徐长宁额头的伤已经痊愈,一手牵着徐天佑,一手牵着徐天宝,笑眯眯地在桃树下玩,左耳和左眼却探查着屋里的动静。
穿着墨绿色比甲的婢女将白瓷茶碗端给老太君。
坐在下手位的三夫人李氏笑着道:“陈公子高中榜首,得了个状元,说不得要来个双喜临门的。”
老太君笑着点头,啜了一口白瓷茶碗中的蜂蜜水。
二夫人一身宝蓝褙子坐在另一边,只阴沉着脸不言语,老太君见了,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二奶奶狄氏见婆婆如此不合时宜的冷脸,急忙打圆场:“三婶说的是呢,‘金榜题名时’陈公子都占了,大伯父是陈公子的恩师,想来必定会亲上加亲、锦上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