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被何玉莎一番话气得直咳嗽,点指着她手指直颤。
徐长宁忙扶着老太君,为她拍着背,转而笑着对何玉莎道:“何小姐此言差矣。今日之事,固然是有人指使,可在我家大闹一番,对我祖母不敬的也是你,刚才嘲讽我家赔不起你的翡翠的也是你,你一言九鼎,别想着逃避,你便是不守承诺,不给我赔不是,你也该给我祖母和我家长辈陪个不是吧?”
何玉莎想不到,徐长宁还咬着此事不放,当着她的眼神恨意燃烧成了两团火。
徐长宁声音糯糯的:“我这人最爱给人讲故事,今日这事儿是个好题材,下次见了顾二公子,我便要说一说……”
“对,对不住。”何玉莎委屈地给老太君跪下了,叩头道:“徐老太君是有春秋的人了,就别与我一个毛丫头一般见识,今日是我不该听信了你家七小姐的话,来你家大闹了一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徐老太君原谅。”
老太君拍了拍徐长宁的手,温暖的手掌拉住徐长宁不放,转而对身后的蔡嬷嬷道:“罢了,何小姐的事,的确轮不到老身来管,你就送何小姐回家去,仔细好生伺候着。”
“是。”蔡嬷嬷颔首,沉着脸走到何玉莎跟前,“何小姐,请。”
何玉莎面色惨白,她知道,这位蔡嬷嬷去了她家,少不得要加减一些言语,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可面对沉默的徐家人,再看强硬的老太君,何玉莎根本无法拒绝,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挤出个笑道:“多谢徐老太君,小女子告辞了。”
礼数周全一番,何玉莎便要转身出去。
徐长宁随手将两本《南北地域广记》交给徐天宝和徐天佑,道:“呐,你们继续拿着去垫着纸抄写吧,好生抄,别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