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被她看光的青年,不就是顾九征吗?
她已经与顾九征交往良多,也知道顾九征隐藏了自己的武功,他并不是不会武功,而是自小被打坏了,用不得功夫,若用了,就会有严重的后果,一时半刻都不能恢复。
她为何会这么了解顾九征?
她不是已经回了家,且经历许多,现在正被当做shā • rén凶手被押送去北冀国吗?
对了,她差点被北冀国副使杀了,是顾九征救了她。
那这里又是哪里?
徐长宁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四周的林木都掩藏在一片浓浓的白雾之中,渐渐看不清了。她分辨不出自己来时的方向,甚至连出口都看不清。
“顾九征,征征,你在哪?”徐长宁禁不住大声喊,可周围根本没有人回应。
“顾将军,她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叶神医拔掉最后一根银针,仔细将之收起,“已经退热了,性命无忧,但她身体底子弱,若在这么折腾下去,恐非寿相啊。”
顾九征看着平躺在木板床上,仿佛睡的十分不安稳的徐长宁,微微颔首:“知道了。”
知道了?
好吧,知道了也就罢了。
不论是徐长宁还是他老人家,往后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北冀人就那么瞪眼看着,你将我叫到你的帐子里来给丫头瞧病,他们能乐意?”
“不乐意又如何?”顾九征侧身坐在行军木板床边沿,低头看着仿佛被噩梦缠绕的徐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