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哪里话,小人父兄都是死在北冀人手上,将军是打北冀的英雄,小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您又何必如此。”
那狱卒行了礼,便快步出去了。
而离开大牢,行走在彭城街道上的摄政王心里的一口气还没顺过来。
南至瑛和剩余的八猛几人对视了一眼,便小心翼翼上前劝说:“王爷何必与二公子如此动气?少年人心思,王爷只不过一笑也就是了。何况若真因此事,折了王爷手下最得力的谋士,怕是王爷也要是心疼的。”
摄政王气得咬牙切齿,他愤怒的不只是顾九征的不听话,更是为两国紧绷的局势而担忧。
“最该想法子将全力拿到手,顾九征却一味如此忤逆,倒不如顾苍浩听话了。顾九征他不是狂妄吗?不是自诩能力卓绝,不用本王的关系他也能爬上来吗?那本王就是不肯用他!不但不用,还要将他关着,让他明白明白,他老子永远是他老子!”
摄政王此话涉及到两位公子将来谁能继承摄政王的衣钵,便是他们这些信任之人也是不敢轻易站队的,是以大家都默契的噤了声。
徐长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冰窟窿,浑身都冷得打颤,稍微有了一些意识时便不自禁全缩成一团,用双臂抱着自己取暖。
可是这样刺骨的冷,到底夺回了她的意识,睁开眼时,徐长宁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心口和背后以及胸腔里的剧痛。
哪里想得到,唤醒她的是这般难以忍受的疼?
迷茫睁开眼,看到的是极为昏暗的环境,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空气不流通的潮湿气,而她的左手,还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握着。
她下意识便以为是乔上飞,忙想抽开手,可她这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她一声惊呼。
她本以为自己发出了很大的叫声,可实际上也不过是轻哼了一声罢了。
顾九征察觉她的动静,一个激灵从沉睡中醒来,忙握紧了她那只冰凉的手:“你怎么样?”
“顾……顾二公子?”徐长宁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