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泽坐起身,眯眼看着抱住他的女人,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嘶”了一声,不怒反笑:“想要弑君?”
“没有。”季攸攸无比自责,哑了声音,微微直起身子,孩子气地帮他吹了吹,似乎这样他就能不疼。
弄伤龙体,罪无可恕。他此刻只要喊一声,门外的护卫就会进来把她带走,毒酒、白绫、匕首……全看他心情。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要她的命。
单指勾起她的下巴,他望入她美丽的眼眸,语声低沉地问:“会武功?”
季攸攸心虚地侧过头,小声答:“一点点。”
“大师兄是谁?”这是他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第一次她喊的是秦煜灼,第二次喊的是他。
敢情,她是把他们两个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呵,不可原谅。
呜呜呜……她又把“大师兄”喊出口了!季攸攸懊恼不已,努力做了下心理建设,转过头看他,眨了眨眼,装出无辜的模样,娇娇软软地说:“没有啊,我明明喊的是你,你是不是撞昏头,听错啦?”
很好,死不认账,还敢说他撞昏头。
秦霆泽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笑意温柔:“你怎么喊朕的?喊一声来听听。”
怎么喊的?对了,他是皇上来着,她好像还没唤过他……她张了张嘴,觉得很不习惯,犹豫了一下才很小声地唤了声:“皇、皇上。”
绵软的声音,比小猫儿的叫声还要轻,又像小猫儿的爪子般,轻轻勾了勾他的心。
“扶朕起来。”秦霆泽抬起左手。
季攸攸赶紧扶他起身,扶着他坐回床上。
“你这儿有伤药吗?你额头都红啦,我给你上点药。”
“不必。”他看她一眼,微微侧了下脸,“躺下。”他示意。
季攸攸扁了扁嘴,咬了咬唇,不太情愿,但看到他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得乖乖爬上床,躺下。
秦霆泽躺到她身旁,撑着头看她。
季攸攸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慌,忍不住往里边挪了挪。
可他伸手一拉,一下又把她拉了回来。
“这条腿很有力呀。”他的手掌覆上她右腿的膝盖,似笑非笑地说道,“可还敢踢朕?”
不敢,不敢!季攸攸慌忙摇头。
“那就好,不然朕还要烦恼到底是赏你一杯毒酒,一把匕首还是一条白绫呢?”他一边状似烦恼地说着,一边掀开了她的裙子。
藕色的裙子下面她只穿了条小裤,轻易被他扯下,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紧紧并拢双腿,看他的目光带着乞求。
“皇上,你受伤了,要不改天吧?”虽然他给她的感觉跟大师兄很像,但她并不确定他就是她的大师兄,所以她还不敢把自己交给他。
“不影响。”他缓缓吐出这三字,见她紧张地夹紧双腿,眉眼间添了一丝坏意的笑。
他猛地将她翻了个身,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季攸攸始料未及,“啊”一声痛呼出声,挣扎着想要回转身,却被他一手按住后背,趴了回去。
“不要!不要这样!疼……疼!”季攸攸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双手紧紧抓住被褥,浑身抖如风中叶。
“真乖。”秦霆泽赞许地夸了一句,“想哭就哭,哭给朕听,朕才会更疼你。”
大师兄……季攸攸突然想起,大师兄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是巧合吗,还是……
她哭泣的声音悉数碎进柔软的被褥中,她安慰自己,就算他不是大师兄,那、那她现在是陶贞儿,不是季攸攸,她没有对不起大师兄……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身子一松,不适的感觉褪去,只余酸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