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惧怕，丹阳冷静地反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班导都没修习过，怎么能无凭无据就说没效果呢？”
“你、你……”高峰被问住，手指着丹阳，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学生刺头的本质。
见高峰真的被气到，丹阳这才没反驳，只垂着头默默受训。
瞪了丹阳好一会，确定对方想法坚定、改变不得时，高峰才无力地摆了摆手，直接让人眼不见为净。
这少年人就是欠收拾，一个个非要等吃到苦头，才明白过来人句句箴言、长长教训。
离开高峰的视线，丹阳刚松下一口气，就接到龚笑的通讯，然后被叫进办公室。
龚笑的说辞和高峰大同小异，只更委婉些。
谈话结果也差不多，见丹阳一直说不通，龚笑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这种体验并不好，起码，有一瞬间对丹阳是这样的。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星际，但其他人并不理解，只觉得她是在胡闹、继而真心劝阻、最后无力失望。
也得亏丹阳不是一个过分被别人影响情绪的人，不然自己都能难为死自己。
低落一瞬后，丹阳很快恢复元气。等顺道给柳真等人指导完引气入体的动作，心境更是透彻了几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想做、且有意义的，不是吗？
回到宿舍，丹阳开始直播。
弹幕最先冒出来的依旧是一些激烈的言辞，丹阳没理会，只偶尔遇到一些实在过分的或刷屏的，才会拉黑处理。
就着柳真等人遇到的实际问题，丹阳又重复讲了一遍引气入体。然后回答完弹幕区零星问题后，才进入自己的修炼状态。
一连几天，丹阳一直坚持直播。
然可能是内容太枯燥、乏味，观看人数一路急速递减，很快就由巅峰时期的上亿到现在的几千。
蹙着眉，丹阳有些发愁。
从比例上看，至少上万人中才有那么一两人具备修真的基础条件——灵根。这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底的几千观众实在太没保障了，要是都没灵根怎么办？
想到可能引发的一连串后续反应，丹阳有些急得坐不住，必须、必须得把流量提上来。
提升流量无外乎两点，一是把人吸引过来，二是把人留下来。这把人吸引过来倒还简单，关键是怎么把人留下来，让其一直坚持修炼。
虽然她很沉浸修真的过程，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引气入体之前的那段时间真的很无聊。
展示修士的能力？给所有观众额前悬挂一根永久的鲜美胡萝卜？
或炼制出测灵盘，让人清楚自己是否具有灵根，这样有灵根的人就觉得自己是天选者，很容易投入修炼？同时也更相信她说的修真？
一瞬间，丹阳脑海里冒出一些想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效果，但试一试总要的嘛。
她是炼丹师，能力就是炼丹，若是能炼制出所有人都渴求的丹药，那造成的轰动一定很大。
其实，当着观众的面炼制回春丹，告诉他们这是用灵力、非精神力炼制的，造成的效果也有，但达不到丹阳想要的那种程度。
至于炼制测灵盘，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她虽是木火双灵根，具备炼器的先决条件，但到底是没接触过的领域，不可能凭着记忆里的手册就能三两下小成。
不过，有了目标，也即有了奋斗方向。
不管是炼制更高级的丹药，还是尝试炼器，对自身灵力都有很大要求。丹阳现在才炼气三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