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粼粼,清风徐徐,本是诗情画意之境,可所有者一切,却被这一大桌的酒肉给坏了气氛,更何况,还有桌旁环绕着数位光着膀子大声吆喝的粗壮汉子。
这是一艘贼船,船上的人,是一伙贼寇。这一趟,他们满载而归,正兴致勃发地南下回返。
几碗烈酒下肚,众人皆有些醉意,但吆喝之声却更加响亮。
“兄弟们,你们继续!”
首座上一位汉子站起身子,说了一声,接着,一摇三摆地朝船舱走去。
其他人微微迷乱的眼神望着船舱的方向,闪过一丝火热,似羡慕,又似懊丧,然后,皆不约而同地端起大碗,继续大碗地喝酒,大块地吃肉,吆喝声依旧。
那位离
去的汉子消失在船舱之内,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哪还有先前那般似醉酒的状态。他登上台阶,直行了一段,然后又转了个弯,这才在船尾靠近一边的舱前停了下来。他伸出粗壮的手掌在嘴巴上抹了一把,然后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这个船舱并不大,一张并不大的床就占去了近一半的空间,离床不远的墙壁上,有一个像筛子一般的窗户,透露出闪闪光亮。正是因为有这些光亮,才给这个小小的船舱镀上了一层幽暗的色彩。
床边,有一根柱子连接着船舱的上下。此时,这根柱子上竟然绑着一位柔弱的女子。她一身淡蓝色道袍,双手被绑于柱子后面,双脚也被紧紧捆住,双手的向后弯曲,使得她的胸膛高高挺起,但她的整个脑袋却是微微向一边耷拉着,看上去异常憔悴。
她叫妙玉。
贾府被抄,昔日好友下场不一,失去了庇护,本来高洁的她,也不幸被贼寇生擒,最后被关押在此,飘荡于南下之江水。
女子生如水,男子生如泥,泥入水中,水成污垢。
这是他说过的话,可他现在还好吗?还活着吗?
妙玉不敢想象,落入这群贼寇之手,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她又不能不想象。
栊翠庵的茶,栊翠庵的诗,那些人,那些事,终成过眼云烟,敌不过命运,繁花凋零,清修不在,唯有感叹和丝丝情意在指尖缠绕。
突然,妙玉抬起了头,娟秀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慌张。
那位汉子静静地望着她,从她清冷秀美的脸上,到白皙的脖颈,到高高鼓起的胸膛,到纤细的腰肢,到修长的双腿,然后又缓缓从下而上,来回逡巡了好几遍,嘴里啧啧有声。
妙玉低垂着眼眉,身子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
那位汉子的喉咙突然咕噜了一声,整个人压了上去。妙玉立感胸闷,偏了偏头,不让自己的小嘴落入对方的掌控,可鼻端尽是那闻之欲呕的酒气,让她惶恐与不安。
那位汉子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没能品尝到那醉人的芬芳,他就在她的脸颊上、脖颈上发疯似的乱啃起来。
“撕拉”一声,道袍被撕开,妙玉来不及惊叫,那位汉子粗壮的手掌就盖了上去,放肆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