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
闻言，妖仔立时瞪起眼来，紧张兮兮的问道：“什么问题？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苏拾一低着头，一脸深沉的看着妖仔，严肃道：“我还能长高吗？”
“……”
妖仔：“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指尖轻轻拂过栗色头发翘起的发梢，软软的，很细腻的手感。俞婧的眸子莫名暗了一瞬，随即关掉了吹风机。
俞婧看着正坐在椅子上掰数着自己手指的小姑娘，目光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下来。
“拾一，去睡觉吧。”她轻声说。
小姑娘并没有表现出先前欣喜的模样。
听到声音，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她伸手扯了扯遮住大腿根的衬衫下摆，白皙修长的大腿不安的并在了一起。
“那个，”苏拾一仰起脸，水润润的眼睛一眨不眨俞婧，嗓音低低的，带着迟疑，“就这样穿着睡觉吗？”
相对于小姑娘奶白色富有光泽的肌肤，衬衫的白就白得太死板了。
俞婧的目光在小姑娘的下身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目光，淡淡道：“送给你了，缺的东西张妈明天都会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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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吊灯被关上了，连带着床头前的小台灯也是。
深色层的窗帘被拉上了一半，清冷的月光散落在床脚，气氛安静了下来。
“姐姐……”
俞婧“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身旁小姑娘的被子掖好。
“谢谢你。”
小姑娘的脸蛋，几乎全部都埋进了柔软的鹅绒被中，只露出一双莹润漂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微弱的光，“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黑暗中，似乎响起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拾一，不要想太多。”
俞婧伸手将盖住苏拾一大半张脸的被子压了下去，捏了捏小姑娘肉肉的脸颊，嗓音轻缓，透着点点困倦，“这里就是你的家。”
俞婧渐渐闭上了眼，以至于没有看到，原本应该陷入熟睡的小姑娘悄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