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将探马派将出去,以探听宇文双援军的进程,同时又专门派出房无忌往毕青的鹏抟军联络,要求他们一旦拿下寿阳城后,不管如何疲惫,也要立即向西进军,若是能够堵截宇文双的败兵,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若是无法赶到,那么必须前来与我会合。
考虑到宇文双老将谨慎的特点,又怕他不会轻易上当,所以我又采用疑兵之计。一方面派出房无难带着五百游骑兵,在晋阳通往忻州的路上,专门打击宇文双的斥侯部队。另一方面又故布疑阵,派人往东路求援,并让求援的人被宇文双抓获。在那封信求援的信里,故意说我军粮草紧张,忻州久攻不下,人心已然焕散,急盼东面打通道路后,紧急调拨粮草过来。
我相信,宇文双得到了我的那封信,一定会大喜过望,催促进军的。
又过了一日,宇文双的大军果然出现在了晋阳以北往忻州的道路上,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在我严密的监视之下,宇文双的三万援军正在慢慢地接近我的伏击地。
宇文双显然想要在天黑之前赶过这一条险恶的谷地,在谷口安营扎寨,然后第二天一早开到忻州城下。
三万人如同一字长蛇一般,排着齐整的队伍向北疾进,从头到尾足有三十里地。
从行军上就可以看出来,宇文双的确是一员经验丰富的老将,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人都排在一起,而是分为前、中、后三队人马,每队各一万人,两队之间相隔有五里的距离,一旦一队遇袭,那么其他两队还可以回援。
所以,对于只有二十里长的峰坡谷,在前队出谷的时候,后队还没有进谷;在前队尽出之时,后队才刚刚进入。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将他们这三万人尽数歼灭的。
“怎么办?”见到是这样的情形,大家都有些意外,吕子京忍不住问着我。
我也在思忖着,看来只能先灭其一支。
若围前队,那么敌人的中队和后队定然会奋力来救,打到最后还是双方对阵,搞不好敌人还能够打一个里应外合,反而吃亏;若围中队,那是最蠢的,敌人可以前后一起来夹击,中心开花,令伏击的反而首尾难顾;若围后队,或许能够吃其一部,但是最大的可能是前队逃走,如果他们跑进了忻州城,与李显忠合兵一处,我们再想要攻下忻州城,那可要费尽了心力了,这也不是我所期望的。
“三面合围,打前队!”我当机立断,作出了命令。
“三面合围?”边上的韩匡有些不明白。
“对!”我解释着:“正面、左翼和右翼,将后面留出来不围!”
“为什么要这样打?”韩匡不解:“我们可以围他们的后队呀?”
“我不想到时候还要再出兵打忻州!”
他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敌人跟忻州城联系到一起。
“旗牌官,传我军令!”我命令道。
“诺!”旗牌官应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