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喜欢他是越北的时候,还是他是苏易南的时候。”江牡丹追问道。
“我喜欢越北的时候,他是苏易南。我喜欢苏易南的时候,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说道。她不知道,她说着的时候是笑着的,仿佛她喜欢的人已然在她身旁了。
江牡丹不言语,注视她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牡丹,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但是……”
江牡丹回过神来,问道:“你知道还告诉我?”
华容道:“世间事,尤以情最伤人。我们是朋友,自然不能欺瞒你。你若、你若真的喜欢他,我不介意公平竞争。”
江牡丹一听乐了:“公平竞争?苏大公子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肯为了你豁出性命,却避我如猛虎,我哪有公平的基础?”
“那你……不生气?”
江牡丹冲她一笑:“不生气。我喜欢的是越北,不是苏易南。你肯不顾女儿清誉名节守着他一个月,我就知道你定是深深地在乎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顿了顿,江牡丹嗤嗤笑道:“其实,我还是喜欢越北那痞痞的笑,痞痞的英俊模样。苏大公子,太过正经、太过君子了,不适合我。”
华容伸手点着她的额头道:“苏伯伯一代儒相,他倒是敢在他眼皮底下痞。”
“此话有理,此话有理!”江牡丹笑道,又握住华容的手道:“容宝,谢谢你告诉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好轻松。我觉得,我会遇到一个和越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
“你肯定会的。”华容佩服她的豁达,江牡丹的眼里尽是坦荡,这是她曾希望却一直没有的眼神。
“送你。”华容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她手中,一个圆圆的长长的小柱子模样的东西。她眼睛眨巴眨巴,很是得意。
“这是什么?”江牡丹接过把玩着,不认识。不过,应该挺有意思。
“我自己调制的胭脂,我来给你涂。”
不待她说话,拿着丝帕直接把江牡丹唇上鲜红的胭脂给擦掉,随后拧开胭脂在她唇上涂上薄薄的一层。
江牡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但是她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只能像个木偶似的由着她摆弄。
“好了。”拿面小镜子放到她面前,江牡丹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睛完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