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奔奔开始笑了:“华小姐,你的意思是他刺杀的王煜?”
华容摇头微笑:“太子又误会了,听臣女慢慢道来。如果这枚玉佩是王煜的话,那就不是苏公子刺杀的王煜,而是王煜刺杀的苏公子。”
黄奔奔原想将罪名扣在华容的头上,如此一来,倒平添波折。
“皇上,您还记得中秋之夜刺杀臣女的刺客吗?”
皇帝点头,该案月余仍未告破,如今重提,似乎有些明白了。
侍卫统领于威面带愧色,办事不力,若是追究起来又免不了一顿责骂,当下垂下了头。
华容接着说道:“当日刺客用毒箭射向臣女,幸有苏公子舍身相救。那箭尖带毒,射中他后背,经御医诊治,费了一月才痊愈。如若是臣女,怕早已命丧当场。”
皇帝示意她继续说。
“臣女在苏府照顾苏公子期间,发现手中的这枚玉佩,苏公子说不是他所有,想来便是他与那刺客对掌之时刺客落下的。”
“臣女回府后,听叶管家说当日的黑衣刺客最终进了大盈驿馆,正是王煜,因而猜测这玉佩所属王煜。臣女从大局出发,不愿因一己之事有损邦交,便决定忍了这事。谁知被杜若发现了这枚玉佩,这才知道玉佩的主人竟是王煜将军。”
她又叹了口气,颇有些痛心疾首。
“没想到,臣女的赤子之心还被倒打一耙。事到如今,被欺负到头上了,再忍下去,华府无光,相府无光,连带咱们冀国无光。皇上,您是明君,请给臣女做主,严惩行凶之人。”
黄奔奔目瞪口呆,这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也想过王煜受伤是还之前的债,但是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没想到被华容如此转圜竟落于劣势。
“一枚玉佩,也说不了什么吧?更何况,这不过是枚平平无奇的玉佩。”黄奔奔的底气已然弱了些。
华容冷笑道:“太子刚才不是想以这枚玉佩来定臣女的罪吗?怎么现在竟成了平平无奇了?”
黄奔奔尬笑:“可能是误会了,还请华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已然放在心上了。”华容正色道,“皇上,臣女觉得中秋刺杀一事尚有蹊跷,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就请皇上追查到底。”
皇帝问:“你要怎么追查?”
“苏易南当日受伤由御医诊治,所中残箭也留在御医院,请皇上搜查驿馆是否有证据。”
黄奔奔大怒:“荒谬!我大盈驿馆岂是说搜救搜?”
“难道太子心虚?莫不是真有什么罪证?”
“华小姐,你过分了,这是皇宫,不是你华府。”
“太子也请记得,这是我冀国的皇宫。臣女虽人微言轻,但是终究是冀国的子民。既有迹可循,岂有放纵凶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