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南见容立若有所思,便问道:“外公,你怎么了?”
容立道:“易南,今日之事,纵然澄清了太师的冤屈,但是最受伤害的,其实是三皇子。养育了他多年的的母妃竟是不是生身之母,他该如何自处?”他的眉间锁着愁绪,同样是都是女儿的儿子,人前,他只能认一个。
苏易南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便说出,既然他提了,便道:“三皇子向来睿智豁达,想来不会沉溺悲伤。”
“他是睿智,豁达倒不一定,生身之母葬身火海,自己一无所知。可能,又要大醉一场了。”华容也担忧,又道:“哥你若是有空就陪陪他吧。”
“我会的。”苏易南道。
“太师。”黄笋笋已然到了跟前,向容煊见了礼。
“太子妃有礼。”容煊也回礼道。
她将华容拉到一旁,低声道:“容儿,你要小心母后。”
华容惊异于她的判断:“为什么这么说?”
她低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怀疑,于威是受母后的指使,从而激起你们与和妃的矛盾。”
“你也看出来了?”她所说的正是华容心中所想的,于威若真是温敏敏指使,不会如此轻易就招供,而且自己也发现于威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向高灵惜。
黄笋笋握住华容的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若有空,就到清暑殿来找我。”
华容点头。
“若是可以,不要对三皇子太过拒人千里,他原本不多的拥有,更少了。”她声音极低,眼神中有化不开的薄雾,她知道这有些为难华容,但是可惜自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