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笑开门、推车,然后开始把车上的编织袋往院里卸。她看起来并不吃力,因为这种事她已经做了十几年。刘楚跟她进了门,警惕地往四周看看,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石笑转身看着他,装模作样地皱眉:“你干嘛跟着我?”
刘楚叹口气:“我说姑娘你还不信是不是?我可不是吓唬你呢。你这儿不安全!”
石笑笑了笑,很有耐心地继续问——就像是一只玩弄猎物的猫:“但是你怎么知道?”
“我有特异功能啊!”
石笑撇撇嘴。可刘楚看不到她的表情。眼下石笑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控制——从她昨天早晨醒来之后心里就充满了这种病态的喜悦与亢奋感。整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觉得自己仿佛从这个世界里跳了出来,变成一个旁观者。
她觉得之前的十九年像是生活在泥潭里,而现在她想要的是……刺激。
就好像昨夜,一脚一脚地踢爆周晓通的脸的那种刺激。
所以她甚至并不在意刘楚的身份来历以及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只要,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就好。
因此她说:“那么我不安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之后她拍拍手进了屋。
刘楚被她搞得没话说,觉得自己再待下搞不好人家要报警。他觉得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女孩子,大概心里都会没有安全感,搞不好还有心理创伤。他万一被人给当变态抓了怎么办?
他就叹了口准备离开,打算明天再来瞧瞧。
结果石笑又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走出来坐在屋子旁边的小板凳上,一边咬那馒头一边歪着头看刘楚,好像在研究他。
刘楚看见那馒头愣了一下子,愣了几秒钟之后问:“你家没别人了?”
“没了啊。”石笑平静地说。
刘楚其实是想起自己了。有段时间他也靠馒头过活——去外地找tā • mā • de时候。但那时候也比眼前这位强——那馒头干得一咬直掉渣,也不知道放了几天。
合着这还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