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刚刚神情隐忍,怪不得,在藏书阁里多呆了一会儿,他呼吸都滞涩起来。
细细想来,刚刚的一切异常都是因为,他的身体更差了些。
程昭忍不住开口:“可是他的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吗?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
说起这一点,墨泉极为无奈:“先前主子喝酒还有些分寸,自从游湖那日之后,他像变了个人,喝酒毫无节制,像是要醉死在梦里,哪里有人劝得动他。”
游湖那日,他先是同程昭吵了一架,后又去回春堂找了木犀,得知自己的病没办法治。
这样的打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程昭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只觉心中酸涩,轻叹道:“无论如何,得爱惜自己,才能等到机遇啊。”
墨泉苦着脸,心疼道:“等?主子等了十年,也忍受了十年的苦楚,我们找遍了京城的大夫,又来了绵州找传说中的神医,可是只等来了绝望啊。”
程昭咬着唇角,光是听着都让人心疼不已,那真正承受了十年痛楚的宋阑,该是怎样一番景象?
见她似有所感,墨泉语气卑微地恳求道:“三小姐,你若是把主子当朋友,平日里多劝劝他,哪怕他生气,也别同他计较,算是我墨泉求你。”
七尺男儿用这样的语气恳求她,墨泉的忠心可见一斑。
“我明白的。”程昭应声。
墨泉对着她拱手致谢,诚恳道:“既然我说的小姐都答应了,那小姐想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只是三小姐记得帮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