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已经抄书七八天了,花儿也送了七八天了。
这天午后,她正闷头琢磨,嘀咕道:“籍泾说的送花这法子一点儿用都没有啊。”
话音刚落,苏先生就进来了。
他披着单薄的斗篷,带进一阵寒霜,眉眼淡淡的,却有一种要把人看透的犀利。
程昭一下子坐得端正起来,笑着道:“苏先生,你怎么来了?”
“你送了那么多天花,还算有用。”
他这是,听见了自己的嘀咕?
“说吧,想求我什么?”
程昭一时间有些心虚,因为螭族文字早早被列为jìn • shū,她犹豫着要不要委婉些。
“求,求你教我这个,”她吞吞吐吐地指着手里的书。
苏先生低头,眉目幽深地看着那本书,道:“教这个?”
“嗯。”她缓慢地点头,“不过苏先生要是觉得不合适,不教也行。”
见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苏先生垂下眼,对上她的视线:“告诉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因为这样抄太慢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
“苏先生,抄书其实相当于把书细细读了一遍,我若是能知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算是读了这么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