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吃就吃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可做念想的。
他神情黯淡下来,正欲往外走,又听她念了一句:“宋阑。”
他差点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怕她是醒了,发现自己在闺房里,一时间竟然不太敢回头看她。
等了很久,没听见什么响动,他慢慢回头看过去,发现她在哭。
眼泪顺着皮肤落进了枕头里。
“浅薄。”
关于浅薄这个词语,是宋阑临走之前最大的体会。
宋家需要一大笔银子,这才承认了跟程昭的婚事,所有人都想好了,把程昭娶进宋家,当个摆件儿养着。
宋阑的想法则更狠毒一些,让人悄无声息地病死,宋煜可以续弦,找有力的岳家做靠山。
可宋煜是个死脑筋,他以为有了婚约就该好好对待,相亲相爱,情深意长。
现在看来,倒是宋阑浅薄了。
程昭这样的人,该有世上最好的姻缘。
宋阑没再停留,出了屋子,飞身而出。
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要回京城久安了。
他骑了快马,很快出了城,郑炉郑鼎在城外接应,主仆三人一路迎着冷风,越走越快。
隔天一早,程昭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疼,疼得仿佛要炸开。
嬷嬷早备了醒酒汤,浓浓的一碗端进来:“快些喝了,等下要跟宋公子去街上逛呢。”
宋煜说京城那边,初一这一日要出门和至交好友喝酒吃饭,女子则要买些新衣裳首饰,一年都能富贵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