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听钟嬷嬷提过,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这两棵银杏树了,她禁不住多看了几眼,神情向往。
正在这时候,衣香领着十几个小丫头进来,在曹秋柏身侧站定,恭敬道:“夫人,这便是新来的一批人了,大都是bā • jiǔ岁的。”
程昭粗粗扫了一眼,个个面黄肌瘦的,低垂着头,怯怯的,她实在挑不出一个像样的人,索性问道:“是不是有个叫小杏的?”
最边上那个丫头抬起头来,怔怔的:“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知道的?回府当日,许雨锦嘲讽她跟小杏穿的衣裳一样,这句话她可印象深刻呢。
“夫人,就她吧。”程昭定了主意,小杏根基浅,可以慢慢培养。
“好。”端坐一边的曹秋柏喝了口水,神情有些淡淡,“你那边院子虽小,但一个人伺候你还是不够,再挑两个做些杂活之类吧。”
做杂活的,不必进她的屋子,程昭随手点了两个,领着三人回了听竹院。
小杏模样普通,脸木木的,看上去格外老实,程昭道:“以后,你就叫惊蛰。”
“惊蛰?”小杏眼睛动了动,有些茫然。
“春雷初始,万物萌动,是个好兆头。
钟嬷嬷睡着,程昭吩咐小月守着她,自己则窝在房间里做药。
正房三间屋子,一间厅堂待客,一间卧房休息,另一间书房被她改成了药方用来做药。
忙了一个下午,她做出了解药,装在瓷白的干净瓶子里,又用了蜡液封存,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药性,防止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