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解决一样是一样,附近没有人家,程昭生了火,把他推到火边,先把衣服给烤干。
难得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宋阑跟宋煜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宋煜的五官偏大,显得开朗,而宋阑的五官则是偏精致,肤色更是白得不同寻常,衬得他文弱而俊秀。
奈何他身上有一种冷厉的气质,将这份文弱被减淡,只剩下神秘。
身子渐渐回暖,宋阑醒了过来,入眼便是程昭,她浑身都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瘦削的身躯,手里举着两根树枝,将他的外裳架在火上烤。
露出一截雪白细嫩的手腕,明晃晃的白,是那种健康的,透着光泽的亮白。
“咳。”他轻咳一声。
程昭回头,墨发铺在身后,眼睛很亮,带了喜悦:“你醒了?”
她的笑明晃晃的,仿佛觉得自己醒过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心情稍好,淡淡道:“嗯。”
程昭把衣裳递给他:“那你自己来烤衣服吧,等干了就换上,你的病有点严重,还是早点找个大夫看看吧。”
宋阑没接,他柔弱无力,掀了掀眼皮:“找了,但没人治得好。”
也对,宋家有钱有势,怎么可能请不起个大夫,程昭有点同情他,一身的病肯定很煎熬,又有点儿感激他,船上那么多人,只有他下来救自己了。
“多谢你下来救我。”虽然结果是程昭救他。
宋阑半撑着身子侧躺着,脸不红心不跳:“不必客气,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记得还。”
“嗯?”程昭差点儿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瞪圆了眼,难以置信似的,“你说,我欠你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