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渊说的温柔,漆黑的眸子却愈发幽深,仿若随时会翻起惊涛骇浪,握着她的手没忍住收紧。
裴晏如抿唇,没开口。
她的沉默似乎在冥冥之中暗示了答案。
久久没有等到回复,沈于渊忽而失笑,松开手,眸底的柔色散去,恢复漆黑一片,难掩失望之色,嗓音淡下来,“阿泠,即便我待你千般好,你也终究不会爱上我对吗?”
从一开始,她的亲近只为了救妹妹,后来的一切一切,没有一件不是为了裴府。
裴府裴府。
她哪怕回来了,心中也只有裴府。
那他呢。
是了。
那一世,她就站在他面前,冷着脸,神色多么绝情又冷漠,“沈于渊,便是你gāo • guān显赫又如何,这辈子,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他以为,只是那时他的性格惹了她厌,却不想。
原来,无论他是哪般模样,哪般性格,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到头来是她学聪明了,学会了利用。
是他放不下执念罢了。
他本以为他可以不在乎,但他许是生来就贪心,她越亲近他,他想要的越多。
到现在,愈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执着太久的东西,本来就失去了意义,罢了,当本官今日未曾说过这样的话吧。”
沈于渊没再去看她,修长的身影转身离去。
颀长的背影仿佛一下子染上了无尽的落寞。
裴晏如伸了伸手,却没抓住什么,心脏宛若被人用力抓紧了,闷的难受,“沈......”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心头涌上酸楚,把伪装到欺骗了自己的坚强全部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