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高了中音道:“张大人,大司马还说,若是下次再敢有人惦记他殿里的人,他就不是说几句话便能了结了,定要闹到李氏君主那儿说个明白,一个也不能轻饶!”
张厚尧本就是小肚鸡肠之人,如今又是被刮了脸面,又是要挟,脸上一片涨红,但想着在人家家里,再气恼也不能发作,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嘴角僵硬一笑:“是,你去回禀大司马,就说下官知道了,请他放心。”
萧静嗯了声,见他仍旧坐在软蒲不起身回话,态度极为傲慢。
她说:“大人放心,小人会如实禀报。”
“你如实便如实,还不下去!扫我的兴!”张厚尧气汹汹的挥着手怒道。
萧静依旧不卑不亢的站着应声是。
他再凶也不是凶她,那是因为乔誉。
她片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乌烟瘴气的,就没几个正常人。
“诸位郎君尽兴,小人告退!”萧静说着便退了出去。
李玄之还想留下他说会话,没想到他刚来便要走,心里着急着,抬步就要过去留住萧静。
崔青卓拉住他,劝着:“你回来,咱们等会便要走了,你可不要再闹出笑话来,快回来老实些,你没看张厚尧那张脸,已经被阿誉气黑了。”
李玄之看了眼张厚尧,嫌弃的埋怨着:“他气死最好,人家处理家事管他屁事,他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还以为大梁没了他,各处的房屋就倒了?难不成他随便看上哪个死囚犯,处死之前还要和他说一声,以为自己是谁啊?是相邦,还是大司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