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誉吃着葱油饼,见她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人中间的嫌隙,在这一刻化开,虽然萧静依然不知道,他在气她啥,但过去了,终归是好事,她不用走了。
正吃着,萧静想到白天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禀报。
“大司马,有一事,我必须向你禀报!”她说道。
乔誉挑眉看她,问:“什么事?”
萧静说道:“是这样,白天的时候,奴婢去找了萧氏一族的兄长,萧勒,他呢,是我们秦址有名建屋建院的人,奴婢想着他来一趟商阳不容易,便带他去宜峰塔那儿转了一圈,等我们登上塔楼时,他发现宜峰塔的塔楼有倾斜,而且不止一点倾斜。”
说到这儿,乔誉一眼看过来,惊愕的盯着她。
“宜峰塔有倾斜?”乔誉声音变了严肃。
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他不能疏忽。
萧静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是啊,我们开始也不敢相信,于是兄长带着一碗水和奴婢去塔顶测试一番,结果茶碗里的水在塔顶上,真的斜出一个很大的弧度,我想着,过两日便是小年集会了,宜峰塔又是大梁有名的塔楼,那天进塔的人很多,若是那天因为塔粱受不住重量,宜峰塔肯定会倒,我兄长说了,眼下赶紧将人撤走,及时修葺塔粱,可以避免人的伤亡。”
宜峰塔有九层高,是大梁最为有名的建筑,又是张厚尧引以为傲的杰作,张厚尧的名字就是大梁建筑的标识信誉,他们说宜峰塔会倒,谁会相信?
乔誉低眉思量着:“这事确信吗?这塔在大梁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若是此时封塔,会给商阳带来不小的影响,不仅会影响人民的正常出行,还会伤了乔氏和张氏人的关系,你们不要为了嫁祸张厚尧想出这个办法闹事。”
萧静脸色凝重的道:“大司马,奴婢虽然是小人,手段不光明,自私自利,但面对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奴婢怎么会开玩笑呢?大司马若是不信,明日可让奴婢带着兄长带你去塔楼仔细勘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