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他当成什么恶人了吗?
崔九溪一愕,目光再度与温浓的对上,只见她眼里既有为难也有抱歉。
温浓出声,“清伯,我还欠这位大人一个人情,先放我下车,我很快就回来。”
清伯犹豫了下,很快将马车停下来。
温浓提着裙摆下车,瞧了太子的马车一眼,而后抬头对崔九溪说,“麻烦崔大人转告殿下,爹爹给我换了个车夫,不知是何用意,今日不便见面,下回再说。”
而后果真如她所言,很快就回了马车。
马车起步,温浓与车内的梨汤对视一眼,梨汤凑到温浓耳边说,“老爷莫不是发现了?”
温浓摇头,小声回,“我也不确定。”
“要不然姑娘与老爷直说了?”
温浓叹了声,“说了之后爹爹更不会让我与允之哥哥见面了,爹爹他最是守礼的人。”
……
“清奴,你说说拦车的人什么模样衣着?”屋内,温父正在询问清伯方才路上的事情。
清伯说,“一位紫衣官服男子,官阶至少正四品,模样生得也俊朗……对了,他官服上的纹样像是一只怒目的怪鱼,色若碧玉。”
清伯这么一说温父便知道是谁了。
崔九溪,玉鳞卫之首,阿渚的上峰。
亏阿渚一口一个崔上峰,说他如何如何威严公正,私底下却在干遮掩之事!
哼。
还有太子,竟然叫他早些休息。
莫不是休息得早了,就听不见天上信鸟扑棱扑棱的翅膀声了?
另一头,崔九溪迅速取出手帕打了个喷嚏,而后问太子,“殿下下一步该如何走?温郎中应当是察觉了什么。”
“不止如此,今日温郎中还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就在殿外,九溪可还记得?”太子叹了口气,“瞒是瞒不住了,那就想想法子让我这位准岳父少生点气,至少叫我想见浓浓的时候不至于吃闭门羹。”
入夜,太子按捺不住思念,写了封信给温浓,“浓浓,今日一切可好?”
入睡前收到回信,“今日不太好,爹爹似乎对我与殿下之事有所察觉,提示我按大乾律例太子当择正妃一人、侧妃两人。允之哥哥与殿下同为男子,是否也想要妻妾成群?”
太子读完信,瞌睡全跑光了。
他盯着最后一句那个“也”字,盯了好一会儿。
她这不是已经默认了他想要妻妾成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