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内部，已经出了问题。”楚越的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不仅仅是我们，还有警局也是如此。或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也被敌人渗透了。秦老，这一次我们的对手，绝不仅仅是要对付林宇将军。”
“少宗主，你说得对。我马上安排下去。但一旦这么做，你就失去了宗门所有的援助，那……”
“没关系，保护雨桐她们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楚越继续说道，“秦老，圣堂主教的事情也要快。我怀疑，这件事情也有关联。”
“老朽明白了。”
结束了和秦绝的通讯，楚越立刻给萧云发起了通讯请求。
很快，通讯就接通了。
楚越的耳畔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小云，你现在在哪里？”
“诶？”萧云被楚越有些急迫的声音问得有些愣住了。
“我在家……洗澡啊。不信你听。”
呼……还好。
“不用了。”楚越让自己有些慌张的心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小云，出大事了。”
“嗯？”萧云那里的淋浴声顿时停了下来，“出什么大事了？”
……
几分钟后。
楚越将之前他和秦绝的对话以及自己的思考完完全全地告诉了萧云。
“小云，你的处境现在很危险。敌人就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注视着我们。”
“……楚越，对不起。”过了一会儿，语音频道里才再一次响起萧云的声音，“对不起……”
“小云，你怎么了？”萧云的道歉让楚越的心里没有来由地慌了一下。
“这是我的错。我白天还和你夸下海口说帮你搞定警局里的事情，结果……”萧云的语气明显有些落寞。
“小云，我现在也只是猜测。或许这也只是个巧合，对吗？”
“……伤亡很大，对吗？”
“据点被摧毁了，现在还联系不上。”
“这件事错误全都在我。”萧云继续说道，“我不应该对他们和盘托出的。”
“小云，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可以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楚越安慰道，“只是，敌人比我们想象地要狡猾很多。是我们的失误。这一次的责任，我也有。甚至，比你还要多。是我的计划本身就欠考虑。”
“我……唉，只能希望损失不要太大。损失的，不管是人还是资源，我都会赔给你。”
“小云，你不用这样……”
“不，楚越……”萧云打断了楚越的话，“做错了就要承担责任。抱歉，我现在，我……我要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找出藏在警局里的敌人。”
“好。小云，注意安全。”
……
关掉了智能助手后，萧云低着头，重新打开了淋浴喷头并且开到了最大。
水流喷涌而出，倾泻在了她的身上。一瞬间，萧云的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
小云……楚越轻叹了一声。
虽然萧云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却要细腻很多。
这样的错误，会让她难过很久。楚越有点想去找萧云，但是想了想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安慰。说起来，这都是我的责任，是我低估了深渊。
从现在起，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