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
“我什么都有了,豪车,房子,钱,我什么都有了,我可以快乐的过完我的下半生。”
“对,就是这样。”
十天后,范伦从床上爬起来,厚重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是他的助理每天按时来给他送饭。
范伦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接过了晚饭和一把吉他,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就急促的关上了大门。
二十天后,范伦的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他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邋遢的样子,但他根本不在乎。助理送来的吉他已经被他砸烂了,还有酒店中的电视也被他拔掉了电源线。
范伦现在有了新的希望,他开始每天给沈三打电话,祈求对方能够接听。
二十五天后,范伦依然坐在床上,不停的拨通沈三的电话,这是他每天唯一能做的事。
像是上天回应了他的祈祷,沈三的电话终于拨通了。
范伦急不可待的,用沙哑的声音祈求对方。
“我把一切都给你,房子,车,还有钱,我所有的钱。求求你,把我的音乐还给我。”
电话那头的沈三很客气。
“沈先生,我说过了。主虽然拿走了你的一切,但它还是给你留下了一具躯壳,你可以安静的度过余生。”
范伦没有说话,他安静的像是一个木偶。
过了一会儿,范伦站起身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他打开窗户,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沈三说着。
“告诉你的主,我把躯壳也还给他了…”
沈三的脖子向后缩着,耳朵离开了话筒,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猛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嘟嘟嘟的电话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