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在餐厅等了半个小时,盘子里搁置的牛排已经逐渐变凉了。
餐厅安静浪漫,他为此特地包了场,就是避免有人打扰他们。
纸张的琴谱就放在手边,居中对齐写着两个字:《末丽》。
侍应生走过来:“先生,钢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宋庭看着不远处的那架钢琴,冷峻的脸色闪过一丝失落,他漠然起身,将那张琴谱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
“撤了。”
人没来,他演奏给谁看。
一路着宋庭的摄影师至始至终连大气都不敢喘,他默默地扛着肩上的摄影机,镜头里那张深邃的五官无不透着锋芒和戾气,寒眸忽然冷飕飕地扫了过来:“拍什么拍。”
摄影师吓得手一抖,上万的机器差点报废。
他也不敢拍了,将摄影机紧紧地抱在怀里,讪笑:“宋老师,别生气了,可能是路上堵车,您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打什么打!”他气冲冲的跟吃了枪子一样:“人不乐意来,打了有什么用!”
摄影师:“啊这……”
“打就打!”他又突然掏出手:“是你让我打的!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大牌!”
摄影师:“……”
没接。
宋庭听见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眉头紧锁。
摄影师说:“看来是真有事。”
“那她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宋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速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
摄影师在原地风中凌乱:……喂,宋老师,我呢?
宋庭一路驱车来到节目组,期间没有停止拨打管知娴的电话,可始终没人接。
有问题。
他倒宁愿是她自己不愿意来,而不是出了什么事。
心里突然有些发慌,他不由自主地将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车身宛如一道闪电,风驰电掣的行驶在马路上。
宋庭一下了车就径直前往导演休息室,他一脚将门踢开,嗓音冰冷的没有一丝起伏。
“她人呢!”
导演组们集体懵圈:“什么?”
宋庭耐心全无,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咬紧牙齿,一点一点加重语气:“管知娴去哪儿了!”
女导演愣了一下:“她不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