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楼,”
贝流星见他们走了,赶忙压低声音:“刚才我在柱子上昏昏沉沉的时候,做了个梦。”
我顿时想到流星的看家本事就是解梦,赶忙问什么情况。
贝流星说刚才他虽然做梦,但梦中看到的场景与庭院的场景并无区别,有个穿青衣服人,从庭院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黄天宝背后,趁黄天宝不注意,一头扎进他身体里。
“卧槽!”
我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天宝让鬼给附身了?”
贝流星点点头:“可不咋地。”
我一愣:“怎么天宝让鬼附身我没看出来?按理说以我现在看面相的水平,要认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鬼是轻而易举的,不可能天宝在我面前晃这么久我还无所察觉。”
“不过他要是没让鬼附身,怎么可能对我破口大骂呢?”
要知道黄天宝平时即使再不理解我的行为,也只会一脸懵逼问我怎么回事,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我解释了还不信,一个劲儿指责我。
贝流星低声说:“我以前跟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上三危川封过魔,知道鬼和魔的种种区别,这其中一个就是鬼上身可以看出来,而魔上身,是看不出来的。”
“有个说法叫人魔同种,说魔其实就是人身上的一种恶念,一种潜意识。”
“所以魔附身就是悄无声息趴在人背上,无限放大人心中的不满或疑点,跟鬼身上不同,一般这会儿鬼上身的话,人是没自我意识的。”
“但魔上身,人会异常清醒,会觉得那些平时从来没出现过的观点都是自己的,甚至还会觉得自己以为怎么如此庸庸碌碌,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到。”
“但魔传达的都是负能量,人自己却意识不到这点。”
“天宝就是如此!”
我一听,卧槽!
还真是。
黄天宝刚才说从来没想到我是这种心狠手辣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他以前万万没想到。
贝流星又转头看向庭院里两鬼抬棺的房子:“那个穿青衣服的人,梦中是这里边儿走出来的,我估摸着这房子以前是个什么凶煞之地,因缘际会死了人,那人借着房子的凶煞之气,修炼超脱,已然到魔的境地了。”
“卧槽!”
我第一次没注意了:“这魔我只在古书上见过,前几年群魔出世时又正赶上爷爷带我闭关,我还没接触过这玩意儿。”
“怎么才能将它从天宝身上给弄下来啊?”
贝流星说魔身上,寻常法器要制服他们很困难。
要是有凤池天师府监察天师肖守一身上的吞星盘一照,魔立即能从他身上脱出来。
但肖守一远在蜀州,现在情况十万火急的,也来不及啊!
“没办法!”
贝流星瞅了一眼在河边怒目圆睁的黄天宝:“一会儿你趁他不注意,用捆仙索将他捆起来,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送他去蜀州。”
我点点头,趁黄天宝不注意就将他给捆了。
“干什么?”
黄天宝猝不及防,几次挣巴不开,索性大喊大叫:“干什么?看我刚才骂了你,又亲眼见证你扔小孩儿下河,你怕我回去后报官,还想shā • rén灭口不成?”
妈的,果然让魔给上身了。
这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