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闻言,便道:“此事郑县令亦知晓!当初我与他说过此事,那人不是奸细,已经是得到证实,非是在下空口妄言!”
这件事情上面,其实是有点硬伤。
那就是最终并没有拿到实证,证明卢贵不是奸细。
一切,都只是自己用计试出来的而已。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梁国奸细,其实就可以说明对方无罪了。
听到这话,卫史却是忽然间冷笑了一下:“这么说来,高柳令郑汲也与这次的事情有关?”
突然听到这句话,陈谦不由的看了卫史一会,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看起来,幕后的那人,这一次不但是想让自己背黑锅。
而且,还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将郑汲也给牵扯在里面。
终究,通敌卖国的罪名太大。
如果都让自己这个小小的啬夫扛着的话,未免有点不合适。
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县令,那就差不多了。
只要运作的好,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几乎可以和卫史他们毫无关系。
所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一旦回答说是,便意味着将郑汲给牵扯了进来。
这种栽赃陷害,牵拖无辜之人的事情,自己可没脸做出来。
卫史见到他不答话,便一拍惊堂木:“本官问话,你还不如实回答?”
陈谦叹了口气:“府君问的这个问题,在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故此,只好不答!”
“在下只知道,卢贵并非奸细,与梁国勾结之事,自然也是虚言!”
“哼,既然卢贵不是奸细,你可将其找来对质?”卫史立刻追问。
这便是最大的难处了,因为卢贵现在在哪里,陈谦根本就不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对方愿意不愿意给自己作证,还是另一回事呢!
毕竟,上一次自己可是将他坑得不轻。
“在下实不知他在何处!”
“哼,你既知其不是奸细,想必对其了解甚多,岂会不知道他在何处?你这分明是强词狡辩,不愿招供实情!”
“看来,不杀杀你的威风,你是不会老实认罪的!来人,将他拖下去先杖二十!看他说不说!”
闻言,卫史似乎觉得被自己说中了似的,竟想要直接上刑。
几个衙差得令,立刻上前架住陈谦。
将他带到堂前的院子里,而后便开始杖打了。
“啪、啪、啪....!”
每一杖落下,那都是巨痛无比。
但陈谦硬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求饶是不可能的,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
对方为什么要连夜审问?就是因为夜深人静,许多的事情都更好办。
卫史想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做成铁案!
到时候只要将结果报上去,自己这个小小的啬夫,几乎便死定了。
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招供。
“在下曾受过朝廷嘉奖,府君如此轻言杖责,便是藐视朝廷与陛下!”
二十杖打完,陈谦忍着钻心之痛,大声怒斥。
说完这句话,便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嘉奖这个东西,代表的是面子,虽然是个虚名,但有的时候还真能够用得上。